“咚!咚!咚!”

簡易正想得出神,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這,讓她目光一緊。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什麼人會過來敲門呢?

簡易迅速地將桌麵的東西歸整起來,出門鎖上工作間,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誰啊?……是你!”

翹腳從貓眼裏一看,外麵醉嗒嗒的敲門者,竟是何正!

簡易連忙打開門,將他扶了進來。

“哎呀,你怎麼搞的啊!又喝酒!之前不是說做任務去了麼?”簡易扶著他進了浴室,正念叨著,忽然響起之前聽的對話來,不由得臉色一變。

“何正?何正?還清醒不?”簡易聲音柔和下來,她輕輕地推了推迷迷瞪瞪的何正,有點兒心疼地問他,“能不能自己洗澡?要不要我幫忙?”

“唔~~”何正揉著腦袋,勉強露出一抹笑來,“對不起媳婦兒,剛才我的頭暈得厲害,我說不出話來。”

簡易一聽他這麼說,立時緊張起來,忙不迭的給他把脈,詢問:“怎麼樣?哪裏還難受?”

“好多了,謝謝媳婦兒!”何正坐在.浴.缸.裏,倚著牆,強露出一抹笑,“別擔心,我自己可以,麻煩媳婦兒幫我把換洗的衣物拿來,等一會我洗完,咱們回屋兒說話去。”

“好,你自己注意點兒,我就在廳裏,有事兒你叫我!”簡易點點頭,從.幹.區.的櫃子裏拿出幹淨的衣物,遞過去,叮囑道。

好在她會把脈,從何正的脈象上看,這家夥隻是有點兒醉,心情有些積鬱,其他方麵倒是沒有大礙。

略微放下心來,簡易又去了一趟廚房,將解酒茶烹了出來,倒進杯子放到茶室的桌子上,她想了想,又轉身進了臥室,翻出了解酒藥,按著說明倒出幾粒兒,準備等何正一出來便給他喝。

“你這麼快就洗好啦?”剛往洗漱間走,簡易就看到何正用毛巾擦著頭發,略帶醉意、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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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趾高氣揚的展開雙臂,攔住了簡易前路,何多揚起頭,皺著眉,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嗬。”簡易蔑視的看她一眼,腳步一轉,撥楞開擋路的胳膊,視她如無物地走開。

“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禮貌啊!”何多追上來,再度堵在簡易跟前兒,急切的問,“我問你,何正去哪兒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簡易側過頭,反問。

“他怎麼會忽然回老家?是不是躲著我?”何多直接將簡易譏諷的目光pass掉,急可可的問。

“你說呢?”簡易好笑的看著一次次鍥而不舍擋她路的何多,把僅剩的耐性一掃而空,她直接伸手,像提拉小雞崽兒一般,將何多提了起來。

輕拿輕放是個好規矩,簡易謹遵這規矩,將何多輕輕地提起來,走到不礙事兒的地方,再將她輕輕地放下。

何多:(⊙_⊙)?……這是什麼情況?

被簡易臨場發揮嚇了一跳的何多,怎麼也不明白簡易是怎麼想的。

目瞪口呆的望著簡易愈走愈遠的身影,好半天她才緩過神兒來。

“哎呀!”惱怒地一拍腦袋瓜兒,何多再次提速,快炮向學校的南門兒,她知道簡易一般從那裏離開。

“你給我站住!”何多運動天賦挺好,跑起來爆發力挺強的,追個人什麼的不是難事兒。

當然,同樣喜歡動手解決問題的她,即使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也能正確評估對手的武力值。

就衝簡易剛剛露的那一手兒,一向秉持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何多,很清醒地選擇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喂!你這個女人好沒道理!竟然這麼無視人?還是老師呢!什麼素質啊!我很懷疑D大的擇師標準和軟件配置!”

“說人先看己,講話莫沒理,何同學要是覺得D大不好,滿可以退學,這不是什麼難事兒,回頭往前走五百米,向左一拐,那裏的辦公樓三層就是教務處,你要辦理退學手續,去那裏就成,欲退請速啊!喲,趕緊的去吧,別愣神兒啦!您啦,好走不送哈!拜拜!”

“你!”雖然伶牙俐齒,但是一吵架就結舌的何多,被簡易瞬間痞子附身的痞了痞氣氣紅了臉頰,滿是痛訴地指著她,“何正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素質的妻子!”

“啪!”簡易像打蒼蠅一樣,打開何多指向自己的手,“何同學應該沒事兒多照照鏡子,用手指人的作風跟誰學的,是家學淵源麼?至於我們家何正如何就有了我這樣的妻子,當真不用何同學你來.操.心,你該做的是把眼睛收回來,不要總是.扒.著.男人不放,平白無故丟了我們女性的臉麵!”

“你說什麼呢!”何多氣衝衝地邁進兩步,抬手就要揮過去。

“啊!你放手!”被簡易一把抓住手腕,捏得生疼的何多,立時意識到自己魯莽了,她不該明知是鐵板,還愣是往上闖。

“何同學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簡易笑得溫潤清雅,好像隻是輕輕地握著對方,丁點兒力氣都沒有使出來一般,“作為老師,我不得不管教一下沒規矩的學生,不懂尊師重道已經是沒家教沒規矩了,竟然還要動手打人?你以為.校.園.暴.力.是對誰都能使得的?”

她環首看了看周圍,可惜地歎了口氣:“不得不說何同學選了個好地方,要是再清靜一些的話,老師我當真願意和你進行一番友好的商談。”

接住對方揮來的另一隻拳頭,簡易在她抬腿要踹過來之前,手掌一鬆一推,順利地讓對方借著慣性,倒退著往後摔下去。

“啊!”帶著哭音兒的一聲呼痛,何多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