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你的腦子是隻用來花癡的嗎？”栗昆似乎被何多話裏的洋洋得意惹惱了，語氣更差了些，“首先，我隻是告訴你我不會看那些東西，不是說我看不懂，而是我不想看、不願意看，明白？
其次，你既然能查到那麼多東西，怎麼會連簡易參加過國際夏令營都不知道？……嗬嗬，該不會是，你拿到資料看都沒看吧？
那我就奇了怪啦，您對.異.性.的關心程度明顯高於.同.性，哪怕那個.同.性.是你的情敵！
何小姐，你能不能有點兒職業精神，您能考上D大，說明智商合格，怎麼表現出來的，卻是那麼讓人啼笑皆非呢？！”
“我……”何夢的確是處於對簡易“不屑一顧”的心思，才會囫圇吞棗地掃了簡易的檔案資料一眼，便將其扔到一邊兒不再理會了，這會兒被栗昆毫不客氣地.戳.破，不免有些心虛。
像她這種人，越是心虛呢，表現出來的行為便越是誇張。
她似乎在揮著手，色厲內荏地說：“哎呀，我不管了，反正我就知道你是‘專業’的，作為合作夥伴，幫我看看圖紙和計劃書的真偽，很難麼？……告訴你，和我搭檔合作，不出力、光動嘴，那可不行！我得看實際！”
“何小姐！”栗昆有點兒不難煩了，“何小姐，容我冒昧的問您一句，您長腦子了麼？您到底是不是出身於軍人家庭？我都說了，這些東西屬於機密文件……且別說這些圖紙和計劃書的真偽，就是假的——您可以看，我卻不能！
咱再退一萬步，這些東西萬一是真的，何小姐覺得我擔待的住麼？還是說，您那單薄的小身板兒能扛？說真的，這種風險……您覺得我會為您冒麼？”
“若是……為了簡易呢？”
……
“若為了簡易呢？”何多冷笑出來，“栗先生，做人可別太虛偽！您必須清何一點，咱們倆可是合作夥伴的關係，而不是上級和下級！我之所以容忍您的趾高氣揚，容忍您的呼來喝去，那是因為我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忍耐，是為了咱們共同的目標！……希望我的沉默和忍讓沒有給您造成不恰當的錯覺，如果有，那我隻能說抱歉。
而現在，我需要打破您的幻覺了。
我為了何正，已經做出這麼多努力，放手是不可能的，正是因為這種進退維穀的困境，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您的失禮。
不然，您以為您憑什麼對我冷嘲熱諷？
栗先生，做人可得厚道！
現在，我已經向您展示了我自己的能力……而您，我的合作者，作為合作夥伴的您，是不是也該展示一下您的能力讓我見識見識？還是說……簡易不足以吸引您，讓您付出一丁丁點兒的努？”
“您在試圖激怒我，然後掌控我的思維，小姐，您這種把戲已經過時啦！”栗昆雖然仍舊不啟口，但是態度上卻已經顯示出幾分軟化。
何多見此，心中漸漸有數，便愈發賣力地遊說：“栗先生，其實您也是太過於小心謹慎啦，雖然小心駛得萬年船，但是過分的謹慎就會自己把自己束.縛.住，不是嗎？
其實，圖紙和計劃書……這些隻是你知我知，待到栗先生費心分辨真偽之後，咱們迅速刪除，再格式化一遍，不就成了？
咱們是合作者，在這事兒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會出賣誰呢？出賣了另一個人，對那個人又有什麼好處？
栗先生，看在我苦口婆心地說了這麼多的份兒上，看在我誠心誠意和你合作的份兒上，您好好兒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兒？”
“好！”沉默了好半晌，栗昆終於鬆口，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個回答。
栗昆這種勉為其難、非常不爽的態度，讓何多立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高興許多。
“痛快！”何多輕笑出聲，“那麼……栗先生，我現在就再給您發送一次，這回……您可得接收好了！”
“好了，東西我已經收到，我自會辨認的，你放心吧！”栗昆低沉的聲音在文件接受成功後，再度響起。
何多心裏也鬆快許多，說起話來都帶著興奮：“那我等你佳音啦！……嗬嗬，要是栗先生每回都能這麼痛快，咱們的合作還能不愉快地進行.下.去？”
“何小姐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這次就到這裏吧，等下次通話時間到了，我會給你關於圖紙和計劃書是真是假的答案的。”
“等會兒！”聽到栗昆的話有點兒倉促，何多不滿意了，她問，“為什麼？！你這位‘專業人’就不能盡快給我答案麼？我可不信您的眼力會那麼拙劣！這麼和你說吧，我不想等太長時間，這樣太煎熬啦！”
“何大小姐！”栗昆似乎被氣笑了，“勞煩您好好兒動動自己的腦子，行麼？我栗昆的專業是經濟學研究！”
他歎了口氣，語氣也在瞬間調整好許多：“何大小姐，分辨圖紙和計劃書，是需要觀察分析以至於推理的，無論是順著排還是逆著推，想要精準地驗證這些，可都是需要時間的，好不好？”
“好吧！我等！”何夢猶豫片刻，終究答應下來，“不過……下次通話時我一定要知道準確的答案！不然、不然咱們的合作幹脆中止的好！”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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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掛斷了電話，而距他們千米之外的軍屬區裏，坐在工作間的簡易也關上了滋滋啦啦的儀器。
回想著剛剛機器裏傳來的、信號不算太好的對話，她嘴角明顯挑出一抹充滿譏諷的弧度，低聲喃喃：“嗬嗬，罵你是豬腦子，可都.侮.辱.豬.了。”
手裏把玩著一個小小的芯片，簡易的心情倒也著實不錯：“沒想到辦公室裏還有這種好東西，改一改，竊.聽.就能變成雙向的，利人利己，紅領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