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貞不知道簡易在想什麼,隻是她恰時的頷首讓她那顆找不到著陸點,一直猶如浮萍般的心,踏實下來。
於是,自認為敢於撕開內心傷疤的馮真貞,又細細描述了半小時她和陳述的“共患難”和“小甜蜜”。
直到甜得簡易給齁到,時間也到了一點半時,馮真貞忽然臉色一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帶著驚怒和憤懣,壓低了聲音地控訴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他騙我說他破產、他一次次的試探、他和別人.曖.昧……這些我都能原諒他,而我!我就一次被別人.強.吻,他就拋棄了我,像扔掉一塊兒抹布一樣?!”
馮真貞的聲音從她胸腔裏發出,即使已經壓低聲音,但是她內心想發出的怒吼,仍舊真的桌子輕顫。
“嗚嗚……”雙手捂著臉,馮真貞哭得似乎很傷心。
簡易頓了頓,抽出紙巾遞了過去。
手剛伸過去,那原本還哭得.動.情.的馮真貞忽然抬起臉。
她的睫毛上還綴著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淚珠兒;她那雙圓眸在經曆過淚水的洗刷後,盡管紅彤彤的,卻格外明亮;她那張小臉兒因為激動和.用.力而變得通紅;她的聲音因為低吼而變得沙啞……
她衝著簡易,露出一副天真模樣,像小孩子般吸吸鼻子,雙眼放光的帶著幾分愉悅開了口:“我要是沒有再遇上他,我就不會想著報複,不會因為想報複而和他複合!……要是不符合,我是不是有機會像您一樣,有位好丈夫,體貼、大方……”
簡易:(⊙0⊙)→(─.─|||→((‵□′))→(╯‵□′)╯︵┴─┴︵┴─┴︵┴─┴︵┴─┴︵┴─┴︵┴─┴
窩嘞個去啊!好你個馮真貞,合著你還是賊心不死啊!還當著我麵兒YY我老公,是吧?!
收回遞紙巾的手,簡易看著眼前馮真貞一臉幸福激動的描述“若是不和陳述複合,就能快樂生活”的樣子,尤其是馮真貞眼中閃著的光彩,那股開心到興奮的勁兒,讓簡易恨不得能一巴掌甩過去,讓她消停消停。
當然,再消滅敵人之前,簡易最想抽的人是她自己!
腦海裏,簡易本尊拔下腳上的鞋,按著Q版簡易,上來就是一頓猛抽,邊抽邊數落:“讓你犯賤!讓你犯賤!你不知道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還忒麼遞紙巾,遞紙巾!你聖母啊你!怎麼樣?自打耳光了吧?耳光被打得啪啪響吧?活該啊你!活該!”
在心裏把Q版的自己一通狠揍,消了氣兒,簡易終於將目光放在了還滔滔不絕自言自語地馮真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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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打住——!STOP——!”簡易打出有“止住”之意的手勢,似笑非笑地直視著一臉驚詫的馮真貞,“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您可以停止這種充滿覬覦的妄想行為了,謝謝!”
“為什麼?我、我沒有惡意的,您為什麼要不高興呢?”馮真貞眨眨眼,一臉的不解。
“因為我不是木頭人啊!”簡易笑得依然和善大方。
看著對麵兒的人對方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簡易覺得,她應該善意的再回應一下:“還有,馮小姐,看在咱們有過幾麵之緣的份兒上,我給您一個良心建議,您最好不要在冒犯了別人之後,還擺出這麼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雖然看著很可憐,卻也會讓對麵真正被您傷害了的人,特別有施.暴.的.衝.動……這樣,會給您的身體帶來破.壞.性.的傷害的,您最好記著這一點,不用謝我。”
“簡教授,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您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用話來傷害我?”馮真貞原本清明起來的雙眼,再度充滿了淚花,她咬著唇角,露出了想要哭卻又不敢哭的神情。
本想扭身走人的簡易,心裏的惡趣味突然之間被馮真貞給逗弄了出來,抬眼看看表,發現還有一個小時的富裕時間,簡易踏實下來,重新倚回到沙發上,笑道:“為什麼?馮小姐,你承不承認人是由人猿演變而來的?”
“是!”馮真貞不解簡易的意思,條件反射地點點頭,“可是,這和……”
“那麼,馮小姐也認可——其實,人也是動物中的一員咯?”
“是……可是,這……”
“馮小姐,您看過《動物世界》嗎?”
“是有看過,不是,那都小時候的事兒了。”
“哦,既然這樣,我想,馮小姐應該對裏麵的故事還有一定的印象了?”
“是呢!尤其是播音員的聲音,記憶猶新!”
看著被自己代跑話題,一臉興趣的說起話來的馮真貞,簡易心裏倒是有點兒不忍心欺負她了。
當然,不忍歸不忍,心底裏之前被狠揍過一頓的Q版簡易PP上的痛還沒散去,對被揍的原因記憶猶新的她,趕緊舉著“不要聖母”的牌子,在簡易心裏搖旗呐喊,鼓舞加油。
不需要她廢話,簡易在心裏一把把她按回去,笑著對正興高采烈描述各種動物的特點的馮真貞道:“看來馮小姐對動物的習性也很了解,我記得有一個係列,是專門講靈長類動物的……其中一期,更是拍攝了類人猿亞目?”
“是呢!我也記著有這麼一回呢!”馮真貞對此,還特別說起這幾期的觀看感受來。
“嗯。”簡易耐心地傾聽著,點點頭,“是啊,無論是一般的.哺.乳.動物,還是說高級的靈長類動物,對自己的領區,都有一種不容.侵.犯.的.獨.占.欲和不容旁人.染.指.的意識。”
“是啊,要不人類社會怎麼會演變成國家,並且有了.國.防.和分界線呢!”馮真貞感慨道。
“對……誒?馮小姐,您聽新聞了嗎?M國最近又攛掇小國和咱們華夏鬧.領.土.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