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一枚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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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絕對的卑鄙啊!”提到相關新聞,馮真貞特別的憤慨。

看不出,她還是個隱形憤青呢。

“馮小姐何必如此生氣?反正他們也隻能是口頭兒說說,YY一下,滿足滿足自己的妄想,何必與宵小計較呢?”

“肖想也不行!就是他們私下裏想想,叫咱們聽到了,還膈應得很呢!更何況,它們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的當著咱們麵兒嚷嚷出來,這簡直是對咱們國家的精神傷害啊!這種行為更無恥更小人!”說到激憤處,馮真貞的表情特別嚴肅鄭重,眼底的憤怒顯而易見。

簡易可真沒想到馮真貞這麼配合,一通話說下來,相關的不相關的都配合著說出來了。

她笑著看向馮真貞,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看得馮真貞渾身不得勁兒,立時從激昂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簡教授,您怎麼、怎麼這麼看著我啊?”馮真貞不自在地看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不得體,讓人家笑話了。

“馮小姐。”簡易的輕喚,讓馮真貞抬起頭來,。

“馮小姐,可知道將心比心、由此及彼的道理呢?人雖比動物進化、高級,可有時候,潛意識的道德行為,未必比動物要自律;甚至,有時候,人比動物更無情無義……啊,國尚有疆、家院有牆、人心有界、愛唯兩方……

馮小姐,一個家庭一個愛情,也是有邊界、領區的,那個地方不容外人闖入,闖者必逐!您,明白嗎?”

“簡教授,我、我沒有……”馮真貞聽得有些發傻,她不太明白簡易繞來繞去的意思。

簡易不想分辨她是真傻裝傻,見她表現出來茫然,便幹脆幫她分析讓她明白:“馮小姐應該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話吧?想必,當初陳先生被別的女生纏住時,馮小姐也很不開心……

我知道,您之前異想天開的話,隻是說說而已,但是,人通常會存在意識指揮行動的行為,所以,我希望馮小姐心裏有一杆秤,什麼人可以想,什麼人不可以想。

比如,對於有婦之夫,就該退避三舍,懂得避嫌。我不希望再聽到、或者看到,您對我先生的YY。”

“原來如此……”馮真貞終於知道簡易的意思了,她有點兒失落、有點兒落寞,“簡教授,很抱歉,我沒想到我無意的話會讓您生氣。”

“馮小姐,您不是小孩子……即便是小孩子,口無遮攔,也是會被懲罰教育的。”簡易笑歎道,“不知道馮小姐是否清何,無意間的傷害,也是傷害,即使傷害別人的人的主觀意識不是那樣的,可傷害就是傷害,沒有人能因為自己的主觀的無辜,而擺脫罪名……如果有,那就是對受害者的犯罪。”

“簡教授好厲害。”馮真貞苦笑著垂下頭,眼淚一滴一滴打落在腿上,“簡教授這樣說話,算不算是另一種傷害?”

“馮小姐可以理解為,我這是反擊、自.衛.反.擊!因為,我很討厭別人肖想我的丈夫。”簡易拎起手包,準備離開,“說真的,馮小姐,我可以浪費時間來聽您抱怨,如果抱怨之後,能讓您心理放鬆一些,也是好的,我權當做好事兒啦……但是我的這種好心,不意味著我能允許您來品鑒和肖想我們家何正,這事關原則,不可能退。”

“這麼一說,我倒是該慶幸您沒有拿咖啡潑我一臉。”看著簡易麵前剩下大半杯的咖啡,馮真貞強笑道。

“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是那種粗魯的人。”簡易輕笑道。

馮真貞在簡易準備起身時,突然出聲問道:“簡教授,您對誰都、都這麼犀利麼?”

簡易正身看她,盯著她打量十幾秒,忽然便綻放出一抹極為亮眼的笑容來:“馮小姐應該覺得慶幸,因為我還願意和您說說道理,至於有的人麼,未必比您幸運。”

……

何正出任務已經三周了,也不見回來。好在他出發之前和簡易提過,這應該是幾個大軍區之間的演習,讓簡易心裏安穩許多。

每天從軍屬區往D大走,都會經過常規訓練場,簡易每次看著操場上跑圈兒的隊員,都不禁發出一聲輕歎。

何正的心思她曉得,當初在A軍區,何正就是他們特種大隊的組建人之一,可惜當時他上麵兒也有領導,很多想法兒不能立時實現,加之後來無數次任務的洗禮、以及和國際間的交流,讓他萌生了更多完善隊伍建設的構想,同時也不禁惋惜,若是一些規矩、方法在建隊之初就完善了的話,效果會更好。

因此,這次D軍區特戰隊建設的事兒,讓何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想起前一次何正喝多了,嘴裏喃喃地叨叨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簡易心裏就不是個滋味。

然而,世間事就是如此,若人自己不能想明白,也不過徒留感傷,於事無補。

好在何正和她都是明白人,也都是行動派,這才不至於鬱鬱於心。

嗯,當然,對天長歎對月談心這種略帶小清新的行為,不適合於忙碌的人。

比如,來到學校的簡易。

都到辦公室門前,看著外麵鋪了一地的玫瑰花,簡易再也顧不上琢磨其他,隻想揪出幹這種事兒的家夥問問——這種抗議A砸了B的誤傷行為,係不係很蠢。

“哢嗒。”不遠處的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麵往外走的,是之前認識的經濟學教授栗昆。

“呃……”看著前方辦公室門前一片的玫瑰花,栗昆教授顯然有幾秒鍾的卡殼,大概是沒想到在辦公區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金絲眼鏡鏡片兒反著光,擋住了栗昆的忍笑的眼神兒,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架,他用他那略顯渾厚的聲音,笑問:“簡老師早……需要我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