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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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你總是纏著她,要她用你說的什麼‘通俗話’,寫一封你期望的‘情書’。她也曾偷偷地反複練習。
眩目的陽光照才臉上,刺癢癢地感覺讓人不覺地撓撓臉。慢慢睜開眼睛,高掛在天上的日頭散發著暈人的光圈。倚在桃樹上的她忙用手擋住眼睛。低頭見一條墨綠地錦綢披風蓋在身上,“軒!······軒?······”向身旁看去,那個本該是軒躺倚的地方早已空蕩蕩地,被一玉盒戰局。一股不安的情緒如潮湧般襲上心頭。
顫抖著手打開盒蓋:那日黃老爺贈的玉佩靜靜地躺在那裏,壓著一封信箋。拿出信箋,上麵赫然寫著飄逸地無個墨黑大字——夢兒親啟:軒。
哆嗦著拆開信封,拿出紙張,由於戰抖,信紙還未展開就被抖到地上。拾起它,憑由字跡印入眼簾——一字一句打在她早已受傷的心頭;一字一句猶如刀割般傷在心間。越看呼吸越急促,愈讀視線愈模糊。直到讀完最後一個字,才如釋重負般長舒口氣,雙眼空洞洞地看向前方,世界似乎一片空白;天地旋轉、萬物不存。
任由手中的信紙飄到地上、落入泥中。上下牙齒不停地打仗,聲音哽咽在喉嚨裏發不出來,空剩下艱難地呼吸。眼淚早已憋在心頭,流不出來。她扶著樹身,任雙指緊緊扣住樹皮;由著粗糙的組織纖維劃破指肚,借力站起身。腦子裏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信上的內容。
“夢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她也應該像雲一般飄去遠方。你是風,沒有風,不知雲能支撐多久。夢兒,請原諒她不告而別。曾經,你總是纏著她,要她用你說的什麼‘通俗話’,寫一封你期望的‘情書’。她也曾偷偷地反複練習。可如今,她這個答卷應該會讓你罵她吧!她愛你,夢兒!永遠都是!······這種感覺是那麼熟悉,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因為愛你,所以了解——因此更不敢騙你。
現在她就告訴你事情的因由:還記得她曾出莊尋師嗎?那是五個月前一天,她在開封的一個農莊見到師父被圍攻。為救師父,她後備中毒掌,身受內傷。盡管師父用內力逼出,但經脈被震,危及性命。師父講:若半年內不用內力,則性命可保。因此,她一直心存幻想——幻想著她傷愈後,可以和你成親;幻想著和你浪跡天涯、笑談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可是,幻想就是幻想,就像飛到天空的氣泡;即使有著七彩的光鮮,但終有破滅的一天。
從那天竹林遇險,她擅用內力開始,她便知道自己的結局了。曾經多少次,她想扮成惡狠狠的負心人將你推離身邊。可是她太自私,貪享和你一起的時光,妄想著不可能的事。
她也知道,她若是當真那樣做了,會將你傷得更重。
不,那不行!
你是個好女孩。你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你應該有美好的生活和愛情。如果可以,你可知道她多希望給你幸福和快樂的人是她!是她!嗬嗬,可惜這隻能是奢望!她給不了的,不能組織別人給。所以,她選擇了自動離開!
別哭,寶貝兒!她的夢兒,你的表情裏隻應該有笑容;你的情緒裏,不應該有悲傷;你的生活中隻能有笑聲;你的人生應該伴著幸福。而她,隻能給你一個美好的回憶。
但有時候,記憶好是件痛苦的事情。忘了她吧,夢兒!讓她從你的生活中淡去;讓她消失於你的記憶裏。知道這不容易,所以她擅自替你做了抉擇——漠然散,知道嗎?吃下它,你會忘記一些該忘記的事。——她把它放在昨晚的茶水裏了。
別恨她,夢兒!真的別恨她。這是她對你做的唯一一件‘壞事’,但也都是為了你。昨晚的快樂將化作一份甜美,沉澱在你心底。——即使你不會再記起。夢兒,求你別恨她,看完這封信,請你對她說最後一句‘她愛你’,好嗎?求你!······她已在寫完信後預支了這句話。謝謝你曾出現在她的人生裏,她將帶著這份愛意和回憶,消失在屬於她的天地。
好夢兒,你別哭,也別找她。關於她的記憶,藥效會隨著時間發揮。
別了,她的夢兒!別了,她的寶貝!
永遠愛你的軒”
“消失?了解!·······了解?消失!”她攥緊拳頭,放到齒間,發泄著心底那宣泄不出去的情緒。“不能!不能讓他消失!······不可以,不可以!”這是她頭腦中唯一的信念。她趕忙低下身子、撿起信,像瘋了般在穀裏找尋。——湖泊旁、瀑布中、懸崖上、通道口、各棵樹端、小院子裏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任憑湖水打濕裙擺;任憑瀑布濕亂青絲;任憑石塊割傷腳趾;任憑泥巴汙濁衣衫。從清晨找至晌午,仍舊找尋不到渴望的身影。
“院子?他的天地!”她知道了!
手好信和玉佩,走出山穀,隻身來到他給她建的天地。跑進院子,推開房門,哪裏有人跡?桌子上、椅子上,一切地方都早已落滿灰塵。
“軒,你到底去了哪裏?······你當真就如此狠心,連最後一天相處的時光都不肯給她?”
她失魂落魄地走著,任憑陽光將影子拉長。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管走到哪裏。一直走到夕陽西下。
“他的天地?······軒,你到底在哪裏?······難道說?······”盡管心裏抵製著那個想法,但是身體早已向那個方向跑去。隻要有一線希望,都要一試!
兩旁的景象快速地向她身後挪去。······她回來了,山穀!······她又回到了這裏。
走進小院子裏,站在軒的屋外,她開口大喊道:
“她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緣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她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