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簡易心裏比了個V,滿心的點頭,心道,看不錯來,大伯這人還是個明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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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商量到最後,當時便和族裏通了電話。雙方商榷了半個來時辰之後,終於達成一致——將幕後的族人揪出來,按族規處置。即:將其手中的族產按價值,兌給簡老太爺一家,以做補償;其人在族中的一切職務盡除,三代以內,直係親屬不得在族中任職,於族中所繳俸銀,增加兩成;其人,在祠堂祖宗麵前靜心五天,五天之後,於族廟中禁閉三年,三年之後,再行放出;最後,包括其人之內的所有直係親人,都要集體默誦族規各千遍,抄寫祖訓千遍。

嗯,解釋一下,這裏說的“靜心”,指的是關在祠堂裏、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自省,每日早晚隻供清水,不給吃食;每日裏自早到晚,不許見人,隻能抄、默族規、祖訓各百遍,此數量,不計在之後的抄誦數量之內。

事情到這裏,算是彼此都落得個滿意,至於處置,隻等簡老太爺這邊兒派人前去參看了。

老太爺滿意的咂咂嘴,這會兒想起來五兒媳婦了:“那個,老五媳婦兒啊,你想好怎麼應對取款的事兒了麼?”

五太太起身行禮,正要說話,二太太倒來了一句:“事兒不都解決了麼?傳言是假,銀莊是有銀子的!”

九太太在馮亦知的示意下,笑道:“二嫂糊塗呢!這人心啊,可是說不好的……畢竟有人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啊!二嫂若是不信,隻管等明日再看,不說多了,明兒早上在銀莊門口兒等著取錢的,至少也能將咱家的那條街排滿了。”

二太太揪著帕子低下頭,嘴裏嘟囔著:“好心沒好報,反正沒我的事兒。”

老太爺眯了眯眼睛,道:“哪兒那麼多的話,我問的是五太太!”

五太太正色道:“明兒霜軍會派一個排的兵過來維護安穩。”

“喲,那得多少人啊!”二太太一驚一乍,引來十太太的笑聲:“二嫂不知,一個排得有三四十人之多呢!”

二太太撇撇嘴,歎氣:“哎呀,五弟妹好福氣,有那麼個堂姐妹做依靠。”

一直沒出聲的大太太瞥了她一眼,道:“二弟妹不用羨慕,你這做嫂子的不也是府裏弟弟、弟媳、侄兒外甥兒們的倚靠麼?”

二太太幹笑兩聲:“瞧嫂子說得,我人微言輕的,哪兒有那本事兒啊!”

“知道自己沒本事,就少說兩句。”看似忍無可忍的簡懷生出言嗬斥,這才讓二太太安靜下來。

老太爺等屋裏靜下來,才哼了哼,向五太太點頭,道:“有人維護就好。隻是……能勸動人們回轉麼?”

五太太挺直胸膛,臉上自信不減的搖頭道:“不能!他們隻是旁觀維護治安的。”

老太爺這才聽出不對來,忙問:“那你明兒準備作甚?”

五太太抬首看向正座二老,說了兩個字——“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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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事宜商量好了,眾人退散。臨出暖閣,老太太在長子簡懷清過來攙扶的一瞬,為不可聞的說了句“做的好”。

正巧兒被耳尖的簡易聽到,那一瞬,登時讓一顆赤心向朝陽的好孩子簡易,變得找不到價值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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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裏的京城,很特別,一下子仿佛就從近代的喧嘩中跳脫出來,穿過時光的隧道,回到了千百年前。這種韻味兒,沒有曆史的地方的人,是品味不出來的。

此刻,站在紫禁城中間觀望的簡易,在厚重的曆史感的衝擊下,那種欲哭的衝動將將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