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之曆練:
戚祝咂嘴糾正:“我這是防患於未然!”
“可……您是將人偷出來,才回去質問的吧!”簡易決定的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
戚祝默認:“我那麼英明的人,當然要想得周到一些啦!”
簡易歎口氣,問:“三舅母和她那丫鬟怎麼樣?”
提到這個,戚祝眼睛有些發紅——不是感傷,是氣的,要不是考慮到身處在外,他說不得要將桌子掀了好發泄:“你覺得能好?……咱們家的粗使婆子都比她顯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鬧災荒逃出來的人家呢!”
簡易咬著下唇,忍著腦中無限補充的可能,恨得啊!
“那以後可怎麼辦呢?”她有些發愁。
戚祝猶豫片刻,道:“我準備過些時日,親自送她去海外和家人團聚。”
簡易遲疑:“這……這,人家家人要遷怒於你,你可還回得來麼?”
看著因為擔心他而略顯自私的外甥女兒,戚祝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汗毛孔都因感動而張開著顫抖。
他摸摸外甥女兒的頭,笑得特別欣慰:“哈哈,別擔心,你小舅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坦坦蕩蕩來順順當當回,逍遙自在得一個人,可美啦!你那三舅母的家人品行,最多是怨有仇債有主,算賬也是找戚老三,怕得什麼?”
簡易還是不放心,有些異想天開的說:“要不……我陪你去吧,好在有照應呢!這人心易變,萬一他們在異國他鄉不順而發生變化呢?”
戚祝忙不迭搖頭,大笑:“可別、可別!我一個人遊走四方,自由自在,可不帶你這個小尾巴!”
簡易因為一腔好心沒被接受,甚是鬱悶:“好吧,是我多事兒啦,行不?”
戚祝笑了笑,道:“對啦,你的三舅母想親自見見你。”
簡易想了想,搖頭道:“算啦,就當我是……就當我這人葉公好龍吧,我覺得還是別見了。”
戚祝低笑:“就你古怪!”
簡易白了他一眼:“您又不是不理解我,見到三舅母,我很可能出現兩種狀況:要麼,看到她的樣子,我很會磨刀霍霍向三舅和那個娼.婦;要麼,就是太過怒其不爭,口出惡言還是輕的,說不得會暴走也不一定……既然這兩種可能這麼大,我就應該避免,讓她對我保持一個好印象唄!”
“你想表現出‘知恩不圖報’就直說唄,還說的這麼委婉。”戚祝最愛拆穿他外甥女兒,這次也不例外。
簡易倒不以為意,她想了想,從包裏掏出一個存折,遞給了戚祝:“這個存折兒替我給三舅母吧,算是我這個小輩兒的一點兒心意。”
戚祝眉毛一挑,一臉驚奇:“妞妞啊,是不是豐家小子不給你安全感啊!你怎麼還多了一個隨身待存折的習慣?”
簡易對這位沒有長輩樣兒的小舅舅實在無奈,她將存折向前一推:“這是我專門兒在花旗銀行轉的,原就是給舅母準備的,我能不了解您?做事兒就沒有不全乎的,接舅母主仆出來,那是早晚的事兒。”
戚祝接的幹脆:“那行,我就替你舅母接下啦,反正她將來也是身在異鄉,得有點兒倚靠;那人生地不熟的,再有她的性子,便是有自己父母做依靠,也不能完全白吃住。”
簡易這回算是完成一件心事兒,心裏特別鬆快,隱隱的有些開心。
簡易拈起一塊兒茶點,還沒有入口呢,就聽隔壁傳來一陣聲響:拉門聲——問好聲——關門聲——談話聲。
簡易目光一凝,看向戚祝,隻見他笑著點頭,雖然沒出聲,但是口型明明白白的表示隔壁有一人,不是旁人,正是簡易這次目的——邢五。
“另外一個人,是鬆之金行的老板,宋星。”
“鬆之金行?這奇怪的名字。”簡易吐槽一句,便凝神仔細聽那二人的對話起來。
……
因為知道隔壁談事兒的是邢五爺和鬆之金行的老板宋星,簡易倒是提起興趣,和她小舅舅戚祝紮在一起,默默地吃著點心品著茶,順便做好事兒不留名的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