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隻是冷眼看著,一來是懶怠和對方計較,二來是憑那個小丫鬟的做派為人,無法長久,她又何必和一隻蟲子計較太多呢,權當看戲就是了。
這回,她見小丫鬟沒有跟回來,心裏就有數兒了。
她也不提旁的,隻和齊浣說著話,說道最後,提議:“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得啦!”
齊浣聞聲,原本萎靡的精神立時振作起來,甚至於還有隱隱的精力過剩的跡像。
她道:“不可能!讓我認輸?還是和那個臭丫頭?別想!我這回定要叫那個簡易的真麵目被長輩知曉!”
……
“阿嚏!”簡易突如其來地噴嚏聲讓阿春阿秋格外憂心,她們一個忙著找藥,一個忙著準備補品,看得簡易眼花繚亂。
簡易表示:“沒事兒,估計是齊浣那個家夥在罵我呢!”
阿春、阿秋:小姐……咱能不能別這麼自覺麼?!
……
齊浣自己想得很好,打算貼身監視簡易,奈何古來有句很有道理的話,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簡易向來不安道理出牌,到天剛剛亮時,齊浣就被她父母派人接走了。
當然,這出鬧劇並沒有簡單的結束,因為她的另一個同歲堂姐妹已經登上了開往浙江的列車。
“小姐,聽說表小姐跳車溜之大吉了。”阿春來彙報時,簡易正在鼓搗著信紙,聞聲,她抬起頭來。
托著下巴,簡易點頭:“早知道她不安分了,真不知道二舅舅怎麼想的,咋就不讓她家人呢?”
阿春還等著她下令呢,簡易擺擺手,道:“沒事兒,她機靈著呢!你去讓人在沿岸偷著尋找一番,若是看見人,也不必聲張,遠遠的跟著,護她周全就是了。”
“是。”
待阿春出去,簡易剛要低頭,又聽到一陣敲門聲,再抬頭,卻原來是阿春去而複返。
阿春大概也覺得有些尷尬,隻得快速道:“據來信,齊衍小姐登上來浙的列車了,大約明日一早下車,若來舟山,不到正午便能抵達。”
這回,簡易的神色沒有向對待齊浣那麼鎮定了,天知道這位是典型的雙麵派,不講理時是一副潑婦樣兒,待到講不過人便又成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了,偏偏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實在的,她寧可麵對十個齊浣,也不願意對著一個齊衍。
揉著隱隱發痛的額頭,簡易道:“你們速速找到齊浣,找到後一定要速速將她送來。”
其實,簡易不用這麼急切,因為此時齊浣小姐已經潛入了開往舟山的渡船。
讓阿春出去,簡易也沒有研究豐忱“情書”的心情了,她轉開腦袋在想著齊衍前來的緣由。憑著女性精準的直覺,她認為齊衍是衝著她來的。
隻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
“你讓妹夫將我同學放出來!”齊衍到達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簡易嘻笑著:“齊衍表姐好沒道理,咱們親戚見麵不說問好一番,倒這麼命令開來,可不合適吧?”
“虛偽!”齊衍將鬢角的頭發抿到耳後,一臉不屑一顧地說著:“虛偽!我這人向來直爽,最不屑遮遮掩掩之事,咱們有事兒說事兒就是!”
簡易揮手將端茶上來的阿秋揮退,齊衍臉色一僵,木著臉問:“你這是何意?”
簡易笑道:“表姐說人要幹脆,不要虛偽,我現在心情不爽,不想接待你,自然就表現出來了,遮遮掩掩的好沒意思喲。”
“你……”齊衍心裏暗恨,要說她最討厭的倆人,就是齊浣和簡易這倆莫屬,討厭的程度是同樣的最頂級,沒有差別。
簡易擺愣著手邊兒的玩意兒,笑道:“其實表姐你這樣的人最幸福了,若是需要錢了,直接跑銀行去要就是了,不給是他們冷酷是他們無情是他們無理取鬧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