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浣被罵,腦子猛一衝動,險些直接提步上去和簡易戰鬥。好在關鍵時刻她清醒過來,鑒於她對簡易武力的認知和從小到大被簡易暴力智取的經驗,她終究是卻步了。

簡易見好就收,將頭一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好啦,你要丟臉是你的事兒,本小姐不奉陪啦!你要是想進來可以,不過最好思量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被從府門前丟出去,丟臉的可就是你自己啦!”

“憑什麼?!”齊浣氣得隻會一個勁兒的拚命瞪眼睛,她道,“你睜大眼睛看看牌匾,上麵寫的是戚府,戚府!這原就是我們自己家,是我祖父母的家,要說理直氣壯、要說誰是主人,那非我莫屬!你不過一個外姓之人,也敢在主人家麵前囂張?”

簡易點頭,表示同意:“有道理,可是我怎麼記得你身份證件上寫的是‘齊’?”

“你明知故問!”齊浣氣得幾次想衝上去撓簡易,都在關鍵時刻忍住了。

簡易笑道:“齊浣,現在這個府邸住的是我喲!”

呸!無恥!

簡易從齊浣眼裏看出這個含義,不禁笑了起來。

“你到底進來還是不進來?”

齊浣覺得自己真相了,簡易這丫的根本就沒安好心,她很可能是誘敵深入再讓她狠狠的丟了一回臉,因此明智如她,根本不會上當。

她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身體略有不適麼?等你好了我再與你算賬!”

扔下句狠話,齊浣便以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轉身而走,留下一個孤傲背影給諸人。

簡易聳聳肩,表示:“關上大門,回去修整!”

……

齊浣氣呼呼的走在街上,越走越覺得自己委屈,憑什麼她一個戚家的名正言順的小姐,回鄉隻能去小宅門裏安頓,那個外八路的外孫女兒就能鳩占鵲巢的占著偌大的戚府逍遙自在?

越想越憋屈,齊浣覺得自己太不長進啦,十幾年如一日鍛煉口才的她,怎麼就會一次次在簡易麵前敗北?這要不是她自己偷著跑出來,她非要和家中長輩告狀不可,怎麼也得揭露那個臭丫頭的真麵目才對啊!

“小姐,簡易小姐太過分啦!咱們要不要讓人查查她的行蹤,到時候給她添一添堵,出一口惡氣?”齊浣一上車,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頭便開始小聲攛掇著。

“呸!”齊浣直接唾她,“我道你這個不分裏外親疏的、吃裏爬外的、憨裏藏奸的下.賤.貨!”

伴隨著怒罵的,有齊浣使盡力氣的掌摑。

“來人,將她綁回去好好審問審問,看看是誰給她什麼好處啦,竟然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在我麵前繞舌?!”

“是!”副駕駛上的護衛直接翻身至後座兒,快速製止了小丫頭準備跳車的行為,同時一把打暈小丫鬟,免得她大呼小叫地很是煩人。

回到府上,齊浣氣呼呼的連喝了三碗茶水,這才覺得通體舒暢。一把放下茶碗,齊浣往座椅上一靠,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底下人看了暗道,這不定是被氣得還是累的。

不管是哪個原因,對於他們下人而言都是雷區,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小心翼翼的躲遠了。

躲遠的人,肯定不包括齊浣的另一個丫鬟,她是跟著齊浣一起長大的,為人特別忠心,因為戚家仁厚,齊浣雖然有些小霸道,卻從不拿弱勢之人撒氣,因此她在戚府過得很順心。一家子都是戚家忠仆的丫鬟,早已經下了自梳的主意。

都說有其主比油氣仆,丫鬟心裏自有齊浣式謀算,她琢磨著自己若是得了自由身,憑她的資質和能力,也是沒法子過得像現在這般舒適自在,可是若讓她嫁人生個孩子還是戚家仆眾的,她又不甘心,想來想去還不如自梳,這般也躲過了所嫁非人的危險,一舉三得啊!

因為有了自梳之念頭,丫鬟更是全心全意為齊浣著想,本來這日應該是她跟齊浣出去的,奈何新進的小丫鬟太能折騰,事兒事兒爭強好勝,什麼都很麼趕上她,若是能再壓她一頭,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