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夜寒想了一個笨方法,那就是守株待兔,他說他就不信,這些兵丁一晚上都不談論田忠的事。蘇嚴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依著他的意思,二人暫時分開,說好半個時辰後在後花園見。
蘇嚴一人潛行到了中央主樓,蘇嚴心中想到這肯定是那王顯聲的居所,隻見這高樓修建的非常奢華,雕粱畫柱,篷壁生輝。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啊。
蘇嚴一個翻身上了屋頂,利用自己甲胄的保護色與這夜幕融為了一體。
雖然還沒有到子夜,可是天氣也已經非常的冷了,蘇嚴是趴在屋頂上的,寒風輕輕的撫摸過他的身體,若是換成別人,定會打個冷顫,可是蘇嚴是一個經過訓練的刺客,此時的他仿佛就是一塊黑色的岩石,一動不動。屋下的巡夜兵丁已經耐不住這夜寒了,不停的跺腳和往手上吹哈氣來給自己取暖。
蘇嚴趴在屋頂上仿佛已經沒有了生命,似乎連他背上的起伏也看不到。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時屋下的一個兵丁終於開口了:“我說!早上抓回來那人為什麼不關進牢裏,反而關在東湘房中啊。”蘇嚴身體微微一動,另一個說:“好想是那個劉將軍的意思,好了別廢話了。再有半個時辰我們就能睡覺了,好好盯著吧。”
“劉將軍?難道是我在冥狼寨中遇到的那人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裏?”蘇嚴腦中飛快的在旋轉,“不管怎麼說,田忠的位置已經知道了,先與夜寒會和,救出田忠再說。”輕輕的趴起來,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幕中,仿佛剛剛他就不存在一樣。
就在蘇嚴剛剛走掉後,他身後的一扇窗戶輕輕的被推開了。
“小梅把燈長上。”原本黑漆漆的屋沒透出一點亮光。明月依在窗口看向窗外張望。“公主外麵冷,您小心身體啊”明月微微的搖頭說:“屋內沒太憋氣了,我透透氣。”
明月其實是睡不著,她總感覺自己那日思夜想之人就在窗外。可是推開窗戶後,闖進眼簾的隻有黑暗的夜色,明月又是失望,又是傷心。她那裏知道,在離她不遠處,那讓他魂牽夢繞之人,正在飛快的穿房越脊。
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讓明月與蘇嚴在命運的輪盤上,失之交臂。
很快蘇嚴便又回到了後花園。而夜寒卻早以等在那裏了,二人沒有做過多的交流,相互點點頭,便心領神會。
田忠看著桌上的飯菜卻毫無胃口,他心中現在是七上八下的,田忠明白,虎王一定會派人來救自己的,可是那樣的話豈不就中了劉遠那賊人的奸計了嗎?我一個讀書人,是生是死無關緊要,而虎王還有遠大的目標啊,要是因為我一個人……田忠越想越心煩。
這時他聽到門外一陣嘈雜,似乎有很多人來到,而且都還高舉火把,火光已經將他的這間小屋內照的亮如白晝了。
門一開進來一個人,田忠沒有見過他。此人身材瘦小,山羊胡,一對鼠目透的精光,全身穿著青衣。一進屋便用手點指田忠說:“出來!”田忠不知何事,便隨他來到院中。
一出門田忠便看到,在小院中已經站滿了兵丁,各個高舉火把,風中搖曳的火光將每個人的臉映的通紅,左手麵太師椅上做著劉遠,在他的身旁一左一右還站立有兩人。一個是與劉遠一樣身著紅甲的將軍,一個就是剛才叫自己出來的那個瘦子。田忠再看院中跪著兩個全身灰白的人。由於全身上下全是白灰,田忠也看不到他們的本來麵目了。
這時那個青衣瘦子衝兵丁一揮手說:“水!”立刻走過來幾個兵丁,每人手中提著兩桶水。
“嘩!”“嘩!”“嘩!”十幾桶刺骨的涼水盡數潑在二人身上。漸漸的二人露出了本來麵目。
田忠心中微微一驚,你要說不認識那是假話,眼前的二人正是紫桐和熾血。看著在夜晚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二人,田忠心中一陣酸楚,但是表麵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田忠轉臉看向劉遠說:“不知將軍深夜將此二人帶到我的麵前有何用意?”
劉遠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衝身邊的青衣瘦子點點頭。
那個瘦子沒有說話,對劉遠作了個揖。便來到紫桐和熾血的麵前。
瘦子圍著二人轉了幾圈說:“你二人可認識眼前的這個書生嗎?”
“不認識!!”熾血斬丁截鐵的回答道。那瘦子點點頭後又看向紫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