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芳!寧素心!若我有來生定要扒光你們的皮,抽幹你們的血,讓你們血債血還!”寧江月仰天長喊,不一會,她鬆了牙齒,閉了眼睛,沒了氣息。

丞相府內,柳姨娘坐在院內喝茶,寧素心站在一邊,聽了丫鬟的傳喚,對柳姨娘說:“母親,把寧江月扔進狼群撕碎終於解了我心頭之恨,可是走了一個寧江月,又來了一個寧江敏,女兒還是沒有出頭之日。母親這番安排是有何意義?”

柳姨娘抿了一口茶。

“寧江敏一個鄉下丫頭,什麼都不懂,過些日子太後壽宴,她隻要在殿上被你蓋了風頭還有什麼名聲,屈屈亡母的嫡女有什麼才能,無非是花瓶一個。就算我們除不掉她,流言也會讓寧江敏在老爺那裏失寵。”

寧素心心領神會,滿意的點了點頭。柳姨娘心裏暗暗得意,方雪蘭,你當初再得寵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鬥得連根都沒留?!

頭上傳來一陣疼痛,把寧江月痛醒了,她緩緩睜開雙眼,丫鬟翠兒開心的朝院內喊著:“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

翠兒略微有些哽咽,看著寧江月哭腔道:“小姐,小姐你被石子絆倒磕在石桌上流了好多血,奴婢都要擔心了,幸好小姐醒了,不然老爺會要了翠兒的命。”

寧江月皺了皺眉,她還活著?不對,聽翠兒的描述,現在是她十二歲的時候。

她想起那天自己和寧素心在花園亭子裏相遇,寧素心向她討要她頭上那支方雪蘭留的簪子,自己不肯,寧素心要搶的時候把她推倒,最後自己撞在了石桌上,暈了過去。

難道,這一切都是夢?

寧江月把眼睛閉上又把眼睛睜開,大腦飛速的思考著,這不是夢,她前世最後的執念和戾氣讓她重生了。

頭上的這點疼痛,比起前世被生生剝下臉皮的疼,比起被狼群活活撕碎的疼,這些都是小傷。

寧江月回憶著上一世最後的一幕幕,仿佛身上各處還在隱隱作痛。

柳芸芳,寧素心,這一世,我不再是那個被你們假麵欺騙的軟弱的寧江月,我要把你們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痛,千倍,萬倍的償還!

“小姐……小姐?”

翠兒奇怪寧江月怎麼醒來之後這樣反常,難不成是磕傻了?

寧江月扭過頭看著翠兒,這個自己身邊最親信的丫鬟,前世把她當親姐妹一般看待,最後卻反咬了自己一口,自己早該想到翠兒是柳姨娘送過來的,心就一直沒有在自己這邊過。

她早該看出身邊的親信有異心,翠兒剛才哭喊著說擔心自己,無非是怕寧紀中怪罪他。

寧江月坐起來,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想起上一世額頭磕破了之後,柳姨娘送來了藥膏,但是這藥膏卻讓寧江月的傷口留下了醜陋的疤痕,她隻能留起了厚重的劉海,上一世自己傾城的容貌也變得小氣了許多。

寧江月醒來後,翠兒派人通知了丞相寧紀中,寧紀中急匆匆趕到寧江月的院子,看著寧江月毫無血色蒼白的麵容,頓時心疼極了。

寧紀中坐在寧江月的窗邊,拉著寧江月的手關心的問道:“月兒,你怎麼樣,疼不疼啊?”

寧江月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搖了搖頭:“爹爹不要擔心了,月兒已經沒有事了。隻是月兒還小,女子最怕留疤了,這次傷口很大,萬一月兒留下了醜陋的疤痕,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紀中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都什麼時候了,人能醒過來就好了,還在意什麼留不留疤痕。月兒放心,爹定會為你尋來最好的祛疤膏。”

寧江月感激的笑了笑,靠在寧紀中的肩膀上。

寧紀中很是喜愛寧江月,寧江月繼承了方雪蘭的七分樣貌,寧江月的性子也與方雪蘭十分相像,寧紀中心疼寧江月那麼小就沒有了娘親,對她更是非常好。

寧紀中眼眸深邃,忽然想到什麼。

“月兒,聽翠兒說你是在亭子裏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滑摔倒的,怎麼那麼不小心。心兒告訴我若不是她及時扶住你,你的眼睛就要撞壞了。月兒,等你恢複了一定要去感謝一下心兒。”

寧江月心中冷笑一下,寧素心乖乖女,與人為善的麵具真是能瞞住所有人。

“爹爹說的是,妹妹去之前,我在那亭中漫步看魚,妹妹一來我就腳滑了,真是來的巧,月兒定會去感謝妹妹的。”

寧江月一臉真誠的看著寧紀中,寧紀中似乎聽出了寧江月話中的意思,有些懷疑寧素心。

Tip:无需注册登录,“足迹” 会自动保存您的阅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