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個想法,他英俊的臉上瞬間陰雲密布,冷眸瞪著她,仿佛隻要她敢說一句他武功不好的話,他就當場露一手給她看看。
“最近洛城出了一個采花賊,幾日前到杜伯伯家采花,被家丁及時發現,才沒有得手,不過他發下豪言壯語,五日之內會再來。”白淺淺轉了轉右腕上玉鐲,眉目染上愁緒。
這幾日她一直在陪伴好姐妹杜娟,外麵明裏暗裏隱藏了不少高手,但那采花賊卻沒來,不知道是恐嚇還是發現了捕快在那裏。
但,這個隱藏的威脅如果不除掉的話,杜娟根本受不了驚嚇,更何況,若放任那采花賊逍遙法外,被糟蹋的,還是那些沒有自保能力的姐妹。
她雖然清冷不想管那些事情,可同為女子,她為那些被糟蹋的姑娘惋惜,更想拿下那采花賊,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禍害人間。
“所以這幾日,你是在陪伴你的好姐妹?”眉梢動了動,君宸墨的心情,奇跡般的愉悅起來,連冷硬的眉梢,都帶了溫暖。
這幾日不見她,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更以為是那日她因為換藥而羞澀,特意躲避,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不過……
那采花賊好勇鬥狠,她居然敢跑去陪伴,難道真的不怕自己受辱嗎?
想到這裏,他身上陡然湧現一股戾氣,在身體四周迅速蔓延,飄揚在房內,盯著她的目光中,閃爍著怒火,“白淺淺,你的武功很高嗎?抓采花賊,好像輪不到你吧?洛城的捕快,武功都比你高吧?你就那麼的想要出風頭?那麼……”
“杜娟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受了驚嚇,我怎麼不能過去了?”聽出他的諷刺,白淺淺拍案而起,杏眼瞪圓,滿臉怒意的道,“我雖然武功不好,但總不會受傷了倒在大街上沒人理。”
君宸墨臉色一變,隱忍的憤怒和煩躁也徹底爆發出來,迅速站起,冷冷轉身,“你……白姑娘,看來是在下多管閑事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回來報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說完,他身形一晃,在白淺淺的眼皮子底下,徑直運用絕頂輕功,消失在房內,看得她目瞪口呆,盯著晃動的窗戶,美眸氤氳了霧氣。
反應過來的她,白皙小手陡然抬起,正要將地上瓷盞掃落發泄,看到嫋嫋青煙升騰的瓷盞,揚起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淚水,毫無預兆的滑落。
陳默,陳默,你怎麼能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攪亂我的心湖後,又若無其事的瀟灑離開?
你心中,有沒有過在乎的人?你的心中,有沒有過在意的女子?
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白淺淺哭累了,趴在桌上進入夢鄉,沒有發現窗外一雙冷冽的眸子,一直盯著她顫抖的背影,裏麵飽含憂傷和心痛。
在她睡著之後,那身影才再次出現在房內,輕手輕腳將她抱起,放在榻上,拉過錦被蓋在她纖細的身上,站在一旁看著她的睡容,右手緊握成拳。
白淺淺啊白淺淺,你要本王,拿你怎麼辦?
在紅鸞,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的東西,直接伸手取得,從來不需要自己去費心思,可對你,我做不到。
我想帶你離開,但現在,我還沒有保護你的能力,沒有讓你不受傷害的能力,我又怎麼能,將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是宸王君宸墨,但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你冷清又淡漠,要我如何做,才能打開你的心扉,讓你接納我?等我?
外麵傳來輕微的口哨聲,他凝眉,低沉了聲音斥責,“不是說沒事不要來打擾爺嗎?怎麼,全部忘記爺的規矩了?”
外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人跪下,顫抖得衣服都在擺動,“屬下失職,請爺責罰!”
皺了皺眉,君宸墨負手而立,再也沒有在白淺淺跟前的冷冽,身上的氣勢卻大漲,帶著摧枯拉朽的姿態,讓人在炎熱的夏天,也感覺到陣陣寒意。
仿佛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榻上的白淺淺嗯嚀一聲,君宸墨身體一僵,正要收斂氣勢離開,卻發現她隻是轉了個身,這才將抬起的右腳放下。
彎腰,望著她清秀的眉眼,他的大手不受控製的抬起,溫柔的觸摸她嬌嫩的肌膚,第一次這樣碰觸一個女子,他深深的為指尖下的美好觸感著迷。
直到,外麵再次響起聲音,他才回過神來,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的唇已經印上她的眉心,她的滋味,比想象中,更加美好。
“什麼事?”他凝眉,看著白淺淺安靜的睡容,修長手指拂過她紅腫的眼睛,黑眸閃過心疼,淺淺,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