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仨純爺們兒就吃過早飯早早的來到工廠，來到這個堪比豪華廁所大的工廠。
由於來得太早，廠裏都還沒來上班，我們就在廠門口等著，門口有條小河，我們三個就扔石子，看誰在水裏打飄的次數多，事實證明我們三個打飄，飄的最多的是那一股股的二氧化硫味兒，俗稱臭雞蛋味兒。
哎，曾經還幻想來到的是人間天堂，到了之後才發現天堂我們來了，卻不幸到了天堂的廁所。廁所一般大的工廠，廁所一般的味道，道德堪比廁所的中介。
等了約莫十分鍾，大概到7點半的樣子，來了一個員工，樣子也就20多歲，臉上少許胡子，顯得精神剛剛的。
我向他招了招手，用普通話說道：“大哥，咱這廠幾點上班啊？”
來到外地一般都說普通話，原因大家懂得。
這位大哥向我們走來，邊走邊說：“8點開工，你們幾個新來打工的？”說著便同我們一起蹲在那條“美麗”的小河岸邊。
我笑了笑說：“是啊，還沒報到，一會要等老板來給我們安排工作呢還。”
他掏出煙，抽了一根，說：“這樣啊，你們幾個都哪裏人啊？抽不抽？”說著給我們仨讓煙。
我們都搖頭說不要，我們不抽煙。
看來他是還沒到上班時間，也是沒事幹，才跟我們聊幾句打發時間。所以就跟這位大哥聊起來。
我說我們三個都是河南的。
我自我感覺是沒神馬問題的，本以為能跟這大哥聊幾句，順道兒也多了解一下廁所工廠的信息的。可誰曾想到在我說出我們來自河南之後。
他臉色很明顯的沒一點掩飾的就給變了。本來很友好的麵容，一下變的冷峻許多。開始聊天感覺距離挺進的，現在無形中多了一條銀河般的距離。這臉，怎麼跟蘇州天氣一般，說變他還真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謠傳已久的，隻聽過沒曆過的，對河南人赤裸裸的歧視？
早聽說河南人在外名聲不好，出外打工的人對河南人都是敬而遠之。
但我沒想到，竟然歧視的這麼明顯，還這麼赤裸裸。
在他聽到我們是河南人之後，把那能把人融化的笑容保持了0.001秒之後便再也消失不見，現在的表情好像我們壓根一句話都沒說過一樣，再然後拍拍屁股上的土一聲不吭的進廠裏去了。
留下怔怔的我們。
丫的，再怎麼樣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我們三人各自都翻了翻白眼，然後繼續聞著臭雞蛋味兒繼續等待肥頭大耳廠長的到來。
8點多一點的時候，肥頭大耳廠長也終於開著一輛破昌河車過來了。肥頭大耳下了車我們幾個趕緊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說我們來報道來了。肥頭大耳先瞄了我們幾眼，不知道為啥老先瞄我們幾眼，昨天訓話的時候就一直瞄，離開的時候也瞄，現在報道又瞄，大概這樣從上往下瞄我們她能從心理感覺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就像她戴那麼多金首飾能從心理感覺自己很有錢。說白了也就是在****說：“額、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