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次回到旅館,再次用我們自己的錢,住著那招蚊子待見的房。
紅姐還給打氣說不可能找不到工作,她跟我們一樣也是出來打工的,付超是她老表,不可能付超連她也一起騙了吧。我們想想也是,白天的事兒還真是個意外。
為了穩定軍心付超晚上在紅姐打完氣兒以後每人發了一張合同,說簽了合同就能有法律保障,到時如果做不到合同上約定的完全可以去告他。
我拿起合同看了看內容,神馬甲方、乙方的,一陣頭暈,仔細捋了捋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付超保證我們能找到工作,如果找不到工作,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幹,付超也願自己出錢每人賠償1000元。找到工作包吃住,如果每天工作8小時,工作26天以上,保證我們工資能到2400元。若不到2400元付超願自己出錢補夠所差。
把意思弄明白了,付超問我們有沒意見,沒意見就簽了吧。我們考慮再三都認為很好,所以都簽了。
簽過字還按了手印,鮮紅鮮紅的手印。看著那鮮紅手印,仿佛那就是我的工資,然後我們雙方每人一份,我把它壓在衣服的最底層,把它當爺給供起來。
完了之後讓我們把身份證都交過去,說是為了辦工資卡。紅姐在一旁嘴巴也是一陣機關槍,我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紅姐跟我們一起打工,況且還跟孔小曼姐姐是同學,我們都一條線上的螞蚱,要死一塊死。有紅姐這顆定心丸,我們不擔心。
最後我們商量了許久還是決定按紅姐說的辦!
合同的事兒弄完之後我們便回自個兒房裏,天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君子哥依舊還是那麼有“氣質”。孔小曼一臉憂鬱的表情,我猜應該是擔心打工的事情吧。
我拍拍孔小曼的肩膀說:“喂,憂鬱姐,幹嘛死板著一張驢臉啊?”
孔小曼瞪我一眼說:“我擔心打工出問題啊,來了好幾天了,廠也沒進去,中介現在又收咱身份證,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開始也有點擔心,但想到紅姐好歹是孔小曼姐姐的同學,再怎麼樣也不會欺騙我們把,不然回去怎麼交待。
我安慰她說:“放心啦,再怎麼樣紅姐她也是你老姐的同學,總不會這麼沒良心吧。付超不是說了嗎,身份證是辦工資卡用的。放心,應該不會出問題。”
孔小曼歎了口氣才笑了笑,又拍拍我的肩膀說:“也是哈……”
然後我們便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付超同誌又繼續領著我們東奔西跑,這一跑就是一個多星期,但跑來跑去卻連個鳥廠也沒進去,錢沒賺著,每天吃喝拉撒睡卻花了好幾百。
本來說好的要帶我們進那個知名大廠,最後因為大學生承認自己是S.B而導致我們全部沒就業就失業。後來大大小小的廠天天麵試,麵試的結果都是回去等好消息,所謂的好消息卻是繼續天天東奔西跑的去麵試。如此往複循環,丫丫的。
後來我們跟付超原先那點客氣勁兒全扯翻,關係很緊張,隨時都可能翻臉來他個魚死網破。雖然我們這些個小蝦米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麼扯破付超的這張黑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