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格裏奧總主教大人..”弗蘭契斯科·達斯丁主教正在通話。
“我知道,你又失敗了是吧。”
“是的,不過我安排我們手下的代行者留守總部,並沒有受到損失。”
“很好,很好,”在電話的另一端,貝爾格裏奧撫掌微笑,“木已成舟,作為BERSERKER的MASTER,在這場聖杯戰爭中,聖堂教會不可能撤裁掉你,你多失敗一些,我們才好把教皇的手下們都榨出來。”
“對了,賽因斯那邊的情況如何。”
“那個老頭的鼻子靈得很,我們後腳到,他卻前腳就逃走了.。。我正在派手下的精銳去搜尋他。”
“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一切照常,教會的新一批補充的代行者援軍明天就回抵達,就請你盡情地使用這些死不足惜的家夥們吧.。為了我們的未來.。”
“為了我們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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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靜的湖麵上,似乎漂浮著一具貓的屍體,但實際上,它並沒有死。
RIDER終於醒了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隻覺得自己被嘈雜的轟轟聲和嘩嘩聲所包圍,這些聲音有時似乎十分遙遠細微,有時卻變得震耳欲聾近在眼前。對此,RIDER現在很清楚這並非顯示存在的聲響,而是自己對他們的感覺在其變化——因為那個ASSASSIN在和他爭奪貓體的控製權。
他還記得,伴隨著ASSISSIN吟唱咒語,一陣尖利的刺痛突然朝他襲來,花貓大腦的每個神經元都開始反抗他的控製,ASSASSIN操控野獸的能力,對寄宿在花貓體內的RIDER而言,剛好是天敵。
在失去最後一絲意識之前,RIDER終於發動了超時空躍遷能力,逃出升天。現在,RIDER感覺自己獲得了重生,在夜晚靜寂的湖麵上,沒有人發現他的身影。花貓頭腦裏的抗衡排斥也終於結束,不過那個名叫琳達的小姑娘卻感知不到了,作為精神原體的RIDER受到了精神上的重創,尚未發育到完全獨立階段的複製體也一定遭受了不小的連帶打擊,現在又遠離了自己,能不能自主堅持到發育完善就很難說了。
僅經曆了一場戰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還是太弱,而ASSASSIN必須死。”RIDER一邊朝湖邊遊去,一邊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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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琳娜木然地望著斷裂的堤道和奔騰的瀑布。
達威德呢?那個負責保護我們的男孩呢??
“克……克莉絲汀,為了保護我們……”——傑克琳娜不禁發出了嗚咽,不禁流出了淚水。
“請容我說句話,小姐”,SABER說道,“你大可不必不必如此傷感,那個守護你們的男孩尚未死去。”
“什麼.。?”
“我並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是怎麼活下來的,是安然無恙還是遍體鱗傷,”SABER攤開雙手,“但是,我能預感到他還活著,而且並沒有性命之虞,如果不是之前預感到他不會死,我也不會允許他孤身一人去迎戰代行者。”
傑克琳娜然感到有點不解,但是SABER說的話卻有著不可思議的說服力。他並不是滿懷自信,反而在聲音之中,還夾雜著少許的困惑。明明如此,卻能讓人從中感覺到絕對不會停步的堅強意誌——SABER並不是因為以堅強的意誌說出強有力的話語,他所說的話,並不含有強製他人的要素。
哈麗雅特也上前安慰傑克琳娜,雖然對達威德並沒有特別的好感,但她畢竟是個姐姐。哈麗雅特告訴她SABER擁有相當高等級的【啟示】能力,他所預見到的事情,是不會有錯的,天之音沒有謊言。
SABER和哈麗雅特所暗示的希望,不管多麼渺茫而不可信,傑克琳娜終於不再哭得那麼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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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向窗外望了一眼,發現外麵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望著漸漸升起的朝陽,卡修沒有任何感慨,繼續和ARCHER進行著情報的整理工作。
在他們兩人的麵前,有一個如同滿月下的湖水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矩形物體。。
那是一條長長的掛毯,朦朧的白光是掛毯中浮現的影像。
瓦礫堆成山,荒涼的郊外,遭到破壞過的景觀,克洛德家族的城堡,在那裏展開的熱戰,原本都應該在麵前的掛毯中全部地映照出來,燃和現在,掛毯的中間隻有一塊大黑洞。
還有,看到所有戰鬥的兩個大人物,掛毯發出的淡光照映著兩人的臉。卡修整理了一下整體的思緒,重新判斷起聖杯戰爭的動向。
SABER——各方麵數值都極其優秀,但卻看不出其身份,甚至連看不出的原因都想不出來。更可怕的是,在整場戰鬥裏,他的身軀都沒有留下一處傷痕,受到的攻擊全都被徹底無效化了,那是可以單純靠更加強大的力量來打破的守護呢,還是要傷到他必須滿足什麼條件呢?…………沒錯,這世上不存在什麼完全的不死,雖說身為英靈,但畢竟無論身在何處都無法脫離“人類”這個範疇。能夠脫離的,都是些原本無法作為聖杯戰爭的servant被召喚的、理外的存在。SABER究竟是何種不死?在沒解開這個謎團之前,應該盡量避免和他發生衝突。
Berserker——身份不明,渾身流淌著熔岩的巨大怪獸,除非擁有如同SABER那樣的不死身,否則和他打近身戰就是自尋死路
Lancer——身份不明,ARCHER的【《末日審判書》】隻能觀測出在其“國土”範圍內的人物的真名,但是在LANCER出現後落地的一瞬間——甚至貝葉掛毯都沒來得及顯示其真名——在LANCER周圍的廣大範圍內,ARCHER用雙手所製造的國土便全都被無效化了,從而在掛攤上形成了一塊黑洞,其間不要說LANCER的行動自己完全觀測不到,就算是待在城堡裏的SABER一行人也沒法繼續監視,這到底是何等能力尚且不得而知。
聖堂教會損失的人數不少,但BERSERKER和其MASTER都活了下來,損失掉的這點兵力和聖堂教會可以動員的軍力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完全可以立刻得到彌補。
“三個竟然全都看不出真名.。。”。卡修一邊翻看著ARCHER的末日審判書,一邊看著貝葉掛毯傳送的實況,感覺頭疼不已。
就算是在遠離戰場的溫泉別墅內,也可以自由地了解發生的一切狀況,將城堡作為誘餌吸引其他MASTER和從者現身,從而搜集情報的戰術也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發展的態勢原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在意料之外的是,這三個從者的真名都因為某種關係無法被看破,這隻能算是失算。
BERSERKER是因為全身熔岩無法被看到相貌,LANCER或許也有將周圍土地變為己方勢力範圍的能力,因此覆蓋了ARCHER的能力也就罷了——但是SABER為什麼能防止這一效果則呢?
而且雖然隻是傳說,但卡修知道自己家的城堡從來沒能被損壞過,小時候他在這座城堡裏不止一次見過風暴和山洪襲來的景象,但堤道從來沒受過一絲損壞。
“LACNER的破壞力難道竟然可以如此之高?以至能夠淩駕於這千年不息的衝擊?”
總而言之,現在能得到的情報就隻有SABER一方的MASTER是愛因茲北侖家的人這一點而已,而剛剛損失掉的那個成員卻姓羅德裏格斯,所以應該也不是MASTER。
那麼——其他的Master和他們的從者呢?召喚鳥群攻擊代行者的是誰?在貝葉掛毯的偵測範圍以外狙殺代行者的又是誰?自己通過貝葉掛毯看到了許多東西,但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卡修深深地歎了口氣,最後,留下來的懸念實在是太多了。
“——你累了嗎?MASTER。”ARCHER問道
卡修苦笑著搖了搖頭,是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雖然因為ARCHER並不是適合正麵作戰的從者,原本就沒有固守如此明顯的陣地的打算。但自己家族的城堡被外人白白占據終究令人不爽,
但事情還遠遠沒到絕望的地步,ARCHER的寶具《末日審判書》有著奪取其他從者寶具的能力,雖然需要在知道對方真名和相貌並且死亡的苛刻條件下才能實現,但隨著戰爭進程的推移和ARCHER自身強大的偵查及監視能力,自己的從者將越發強大,最終無可匹敵。
造在召喚ARHCER之前,卡修就詳細調查過各種可能成為英靈的曆史和神話人物的資料,最終選定召喚ARCHER·威廉一世,也是因為這個從者並沒有擁有什麼強大武力或寶物的事跡,耗魔量應該比較小,可以讓自己這樣的年輕的魔術師承受得起,而這個從者的智慧可以彌補有此帶來的戰鬥力上的不足。“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是卡修一直奉為圭臬的信條。
威廉一世,是以庶子身份成功成為不列顛之王的偉大征服者,在歐洲中世紀的曆史上,這樣的例子可謂絕無僅有。在這地獄難度的權力遊戲中贏到了最後的ARCHER,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終於要動真格的了,ARCHER,既然坐等著難以進一步獲得更多敵人的情報,也該到了我們走出居所,主動去搜尋敵人的這一刻了,根據瑪德蘭提供的情報,先拿聖堂教會開刀吧。”
“是,我明白了。”唇角翹起優美的弧度,諾曼底公爵再一次亮出了他那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