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日子每天都在深夜回宿舍,為了安全她還去跟保安學習了一些防狼術,畢竟是女孩子麼,深夜出入總是不安全的,經常會遇上一些奇怪的大叔之類的跟蹤調戲,這個時候她的自製辣椒水、無敵花椒粉、跟門口保安學的花拳繡腿便派上過好幾次用場。
不過這些事情,她都是偷偷藏在心裏的,既不和奶奶說,也不會和同學談起,在學校裏她沒有要好的朋友。一是因為她太忙了,沒時間交朋友;二是因為她長得太美了,衛校多是女孩子,總有一種妒忌的心理,看她一天到晚都不和同學打交道,班上的女同學不由也將她獨立開來。
大夥都有些排擠她,她也不在乎,沒朋友最好,參加她們的聚會都要花錢,她即沒錢也沒時間。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學校畢業,放假後的羽念瑧正在到處找醫院求職,她奶奶卻因為勞累過度暈倒,被鄰居送進了醫院,驚慌失措的她趕到醫院時,主治醫生診斷她奶奶竟是得了子宮癌,不但需要開刀手術,而且以後的日子都要進行化療,當然更不能再做勞力活了。
這一噩耗無疑把羽念瑧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剛剛畢業的她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隻能到處奔走借錢,簽下了無數張借條,卻隻借到不到三萬元,這時候她突然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在學校裏不能多交幾個朋友,以至於現在求告無門。
邊上的鄉裏鄰居雖然都很同情她,但農村的家庭自己也是收入有限,能拿出一千元支持她的都算是不錯了,而且暑假過後便是開學季,一般自己家有孩子的都得準備學費什麼的,即使現在暫時借她,也是馬上要還的。
羽念瑧並沒有其他的親人,在她小時候隻知道是奶奶獨自將她撫養長大的,問奶奶自己的父母去了哪裏,奶奶總是不願說,有時候她問了夜裏看到奶奶偷偷的哭泣流淚,漸漸的她便不問了。
父母連張照片都沒給她留下,卻給她留了一份唯一的財產,那是一套小鎮裏的房子,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買下的,當她十二歲的時候,奶奶就把房產證給她了,她從小懂事獨立,奶奶讓她自己管理這套房子,不過她並沒有去住,為了增加收入,她都是將房子出租出去的,而她和奶奶則住在山裏頭兩間簡陋的小木屋裏。
在醫生無數次的催促羽念瑧交住院費後,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走投無路的她找個了中介將小鎮裏的房子賣掉了。
當交易的時候無良買家看她是個小女孩,隻肯出二十萬的現金,最終在中介的幫助下才肯多加兩萬,雖然中介的人同情她,讓她再把房子掛牌一段時間,但急著用錢的她沒時間等,最後以二十二萬的價錢賣掉了價值四十萬以上的小樓,一拿到錢她先把幾個有孩子的鄉親的錢還上了,畢竟他們的孩子上學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