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說什麼這次也得讓我出手打個痛快了吧,連續幾回,都是上練堂主出了風頭,我最多隻是幫了一把手,這可是沒有什麼太大意思的。”巴青一見商量起動手的人選來,自然不肯落後,搶先就喊了起來,渾然不顧眼前的一大幫的白鶴門的弟子門人,將這些人都視作了無物一般。
原來,在鶴鳴子宣布雙方將進行三場比試之後,一直飛起在空中,四下移動的一眾白鶴門弟子,都從空中落了下來,各自依著入門年限和在門中的位置高低,排在了鶴鳴子的身後,這長長的石階上麵,可是站滿了白鶴門的人了。
巴青這麼一大聲呼喊,自然免不得傳到了一些功力高深的白鶴門弟子耳中,立刻就有一道道殺死人的目光,從對方的陣營裏麵射了出來,硬是瞧得巴青都有些不自在起來,這才罷休而去,收回了懾人的目光,讓巴青這段話就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了。
“哼哼,了不起麼,動手就動手,這麼多眼睛看我,我會自在得了嗎?”巴青尚且有些不服氣,暗叫自己怎麼會這些人目前示弱,不由得有些惱恨自己,低低的念叨。
其實巴青這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巴青以人形的模樣,和外人打交道的次數還比較少的,被許多的白鶴門弟子看過來,難免覺得不適應,倒不一定是怕了對方,隻是覺得不太習慣,心裏覺得別扭而已。
“巴長老,你別和我搶啊,我也沒有打過癮啊,才動了不到兩回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還是讓我去的,門主,你倒是快說話中,再猶猶豫豫的,對方都要選出人來了,我們還在這裏磨磨蹭蹭,也太不像話了吧。”
巴青一時之間沒有顧得上爭論出手的名額,練采英可是抓住機會,眼見張成沒有回答巴青話,這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連忙跟著叫了起來,唯恐張成定下主意,真的讓巴青出戰,那自己的機會就少了三分之一,可能會被拿掉出手的可能的。
“不行,練堂主,你和巴長老,都是為有字無名門戰鬥過了,我們三個初來乍到,還沒有為有字無名門出過一點力,難得眼有就有這個機會,門主,我看你也不用考慮了,就由我們三個老家夥出手,對付白鶴門的挑戰得了。”
巴青和練采英在這裏嚷得熱鬧,法元他們可是不肯示弱,首先就是法元喊了起來,帶動得法空和法本,也跟著齊聲呼喊,生怕張成忘記他們,將他們排隊在比試的名額之外,那可就是太讓人難過了,太讓人傷心了。
於是,“我去”、“你不去”、“我去”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麼多的白鶴門弟子眼皮下,在這白鶴門的山門入口處,有字無名門的這些門人,就在這裏大肆的爭論起來,爭論的內容讓人非常的吃驚,竟是都想著和白鶴門的弟子動手,恍如這動手的事情是一個非常好的美差,而不是需要冒上很大的風險似的。
不過,大家都吸取了巴青的教訓,並沒有特別大的聲音喊出來,而是盡量采取的壓代聲音的辦法,或者幹脆就是在傳音說話,盡可能的不讓對方的白鶴門弟子們聽到他們在互相說些什麼事情,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靜一靜,靜一靜,各位,聽我說一句啊。”張成眼見得大家吵個不停,根本沒有辦法思索下去,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又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發火,隻好無奈的笑了笑,略略提起一點功力,在眾人中間喝了出來。
總算張成控製了傳音的範圍,沒有讓聲音擴散到白鶴門那邊去,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讓對方心裏想些什麼事情,要知道,大夥在這裏爭論,即便沒有聽到他們壓低了聲音的爭論內容,可隻看大家你推我搡,搶著要站出來的樣子,白鶴門的眾人也可以猜出來,大家是在爭些什麼事情的。
白鶴門的弟子,那臉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裏去的,沒想到向來在川南受人尊敬的第一大派,居然讓人這麼藐視,特別是這個有字無名門,以前沒怎麼聽過不說,就是眼前這幾個人未免也太單薄了些,居然還敢如此的放肆,自然就讓這些白鶴門的更加冒火了。
隻是白鶴門的弟子,倒不敢向鶴林禪院從前的三大神僧放肆,即使是表麵上的,也不敢和三個老家夥來擺點什麼臉色的,沾了法元他們三個的光,這次大家總算是沒有招惹到白鶴門中的殺死人的目光,免得了不少的尷尬。
不過,白鶴門的弟子門人,也迅速學會了有字無名門中眾人的樣子,一個個爭先恐後起來,紛紛的希望鶴鳴子能夠派自己出戰,教訓這些狂妄的家夥,要給有字無名門一個大大的教訓,似乎此時,大夥都有意忽略了,就算是三大神僧已經退僧還俗,成為了有字無名門的三個長老,那驚人的實力還是一直存在的。
“各位,聽我一言,雖然此次勝利與否,關係到我們有字無名門的聲譽,可是大夥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將對方認作是生死的仇敵,萬一錯手弄出人命來,那就有違這場比試的初衷了。”張成見大夥聽到自己的呼喝後,逐漸停止爭吵,慢慢的安靜下來,連忙接著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