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一行,包括新進的三位長老在內,對於白鶴門擺出來的陣勢,沒有人不感覺到吃驚,隻是大夥都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張成、巴青和練采英三人,感到驚奇的是,這白鶴門果然不愧為川南第一大派的名聲,隻看這衝出來的架式,各處弟子都是有條不紊,各司其職的樣子,隱隱然就帶有一種風範,這種風範正是目前有字無名門所缺少的,是需要長時間來沉澱過後才能夠產生的東西。
法元、法空和法本三位長老,那感受又是不同,要知道他們每次前來,以鶴林禪院三大神僧的名頭,誰敢對他們如此無禮,不大肆歡迎就罷了,居然還是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搞得剛剛進入有字無名門,就讓白鶴門的這些家夥弄了個麵上無光。
法空和法本還好,一時之間還沒有轉過彎來,以為是白鶴門這些家夥沒怎麼長眼睛,不曾將自己三個認出來,那法元可是非常惱火的,法元畢竟通曉一些人情世故的,必定是這些家夥故意裝作看不見,來個裝聾作啞,視而不見,企圖就些蒙混過去的。
因此,法元舌綻春雷,吐氣發聲,大喝道:“鶴鳴子長老,難道有幾年不見,就忘記我法元不成?”法元說話的對象,正是對方走在隊列最前麵的一位老者,隻見這老者身材高大,比之法本那高大的身材不惶多讓,最多就是沒有法本那麼胖而已。
老者穿著一件藍色長衫,麵目陰沉,與他身後的三個差不多打扮的白鶴門人一起,走在隊列的最前麵,就那麼輕飄飄的從石階上麵下來了。
這個人正是白鶴門的首席長老,白鶴祖師不在的時候,白鶴門的一切事務就由鶴鳴子主持,可見首席長老的地位,在白鶴門是非常超然的。
鶴鳴子的眼力自然不至於這樣不濟,甚至是在法元呼喊的時候,就已經聽了出來,來人中正是有鶴林禪院的三大神僧,可是由於法元他們也沒有報鶴林禪院的名頭,鶴鳴子也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故意裝作沒看見法元他們這三大神僧了。
可哪裏知道,這樣一來,反倒引起了法元他們的不滿,畢竟以往交往慣了,就算此刻入了張成的有字無名門,在潛意識裏,還是會將自己的身份與鶴林禪院的三大神僧的名頭聯係起來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倒不是法元他們就貪圖這種虛幻的名頭,隻是在張成等人麵前,被白鶴門的這麼多弟子門輕視,心中難免覺得不堪,為了證明自己三個人的實力,法元他們隻好站起來了,希望代表張成他們和白鶴門交涉一下。
“嗬嗬,我倒是誰呢,原來是鶴林禪院的三大神僧,法元住持,不知道你等三位,不在鶴林禪院參悟佛法,來我看白鶴門有何見教,難道說如今的規矩改了,三位大駕光臨,都不能通報到我們白鶴門了不成?”
鶴鳴子顯然心中有數,雖然吃驚不小,口中的話卻是滴水不露,暗暗的點醒法元等人,不是白鶴門瞧不起三位神僧,實在是沒有打出這個名頭來,他們白鶴門也不好以大禮接待,這實在是不能夠怪他們的啊。
“鶴鳴子長老,住持一語休得再提了,如今我等已經是有字無名門張門主手下的一名普通弟子,蒙張門不棄,已經被安排到有字無名門長老堂中任職,忝為長老堂的一名長老了。”法元被鶴鳴子一擠兌,倒是不太好借著這方麵興師問罪了,隻好在稱呼上麵抓住鶴鳴子說得不對的地方,略略的加有解釋,就算是回過話去,沒有讓對方咄咄*人,弱了氣勢就是了。
“啊,是這樣啊,那倒是恭喜了,莫非法空神僧和法本神僧,也和法元住持一樣,都成為有字無名門的長老了不成?”鶴鳴子絕對是明知故問,明明已經聽到過之前法元拜山時用的話語,已經點明了法元他們三個都是長老,還故意在這裏詢問開來,這就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了。
“是啊,鶴鳴子長老,我們三個都是有字無名門的長老了,而且我們的度碟也被鶴林禪院收回了,我們三個都不再是三寶弟子,而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身份了,你們白鶴門不用擔心與我們之間的事情會影響到同鶴林禪院之間的關係。”
法元長老也是一事通百事通,隻在這幾句來回答話之間,對於人情世故有了更多的了解,一下子明白鶴鳴子在想些什麼事情,對於鶴鳴子這樣一個暫時執掌白鶴門的人來講,恐怕最為擔心的事情,就是怕和鶴林禪院交惡吧,畢竟鶴林禪院的名聲在外,又是同在白鶴山,對於白鶴門的影響可是非常大的。
要知道,如果鶴林禪院和白鶴門相爭世俗的名聲的話,隻怕白鶴門根本沒有辦法可以號稱川南第一大派吧,甚至連川西第一大派的名聲都沒有,這也就是鶴林禪院不介意這方麵的事情,加上原來兩派之間就有淵源,這分屬佛道的兩派,才能夠在一個山頭上麵平安無事的相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