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不到練堂主還挺熟悉佛門的這點事情啊,不錯,你說得非常的正確。鶴林禪院,是在川西,我們白鶴門是川南第一大派,那也不是號稱的,可是非常確實的事情。我們的山門雖然也是在川西的位置,可算起來,川南基本沒有能夠超過我們白鶴門的正派力量,自然我們對外就是稱為川南第一大派了。”
鶴飛飛這段話說得比較的拗口,可張成他們三個,還是弄明白了鶴飛飛的意思,各自恍然,敢情裏麵還有這種說法,怪不得鶴飛並沒有什麼尷尬的神色,而是繼續興奮的介紹,很是得意的樣子。
正說話間,練采英瞧著鶴飛飛的模樣,心頭不由得莫名的惱火,正要繼續為難一下鶴飛飛時,隻見腳底下一道白光衝天而起,電似的射了過來。
練采英看得清楚,這道白光雖然來得迅速,可還是有跡可循,練采英以為是敵人偷襲,剛剛要出手應付時,被張成一把按住,隻聽張成低聲說道:“練堂主,不要動手,對方沒有惡意,大約是接引我們下去的法門。”
張成已經看出,這道白光不是別的普通神光,而是佛門的正宗佛光,出手的人多半是佛門的高僧,沒有一甲子以上的坐功調息,修煉佛門的正宗心法,一般人哪裏能夠催發出這麼強大的佛光來的。
連身負聖佛珠,並不是擁有佛門神光的張成都能夠瞧出來,體內有佛門兩色神光的練采英,自然早就看了出來,隻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對於突然衝過來的佛光產生防備的心理罷了。
就這麼一耽擱,那道白光已經接觸到眾人站立的白雲,一股柔和的力量送了過來,緩緩的牽著眾人向下麵慢慢的降了下來,竟是一絲絲震動的感覺都沒有。
“哎喲,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啦。鶴林禪院的高僧居然出來迎接我們了,太罕見了,真是太罕見了。”鶴飛飛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異常的鄭重,大大不同於剛剛的神情,口中更是吐出重要的信息,證實了張成的猜想。
白光的發源處,正是高高的七層寶塔聳立的地方,這道柔和的力量,拖著眾人立身的白朵,在下沉的同時,一點點的向寶塔那邊移動,漸漸的接近了寶塔。
鶴飛飛的喊聲尚且沒有完全消失,張成一行已經平穩的落到了地麵,鶴林禪院前,站著一個大和尚,身邊隨著兩個小行者。但見那大和尚大約六十來歲的樣子,長得麵目慈善,頭上頂著九個戒疤,身上披著一件大黃袈裟,手上捏著一串念珠,正笑眯眯的看著張成他們。
“阿彌陀佛,張門主,遠來不易,鶴林禪院住持僧法元前來迎候。”法元和尚雙掌合十,笑嗬嗬的衝著張成說道,那雪白的眉毛,也在笑聲中強烈的抖動,那激動的神態,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感覺。
“不敢,哪裏敢讓法元高僧如此隆重的接待,有勞高僧了。”張成見法元和尚對自己如此鄭重的行禮,多少有點莫名其妙,可動作上一點都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口中連連稱謝。
“法元住持,我們白鶴門長老有請張門主,不知道是不是能夠通融一下,讓張門主先見過我們長老後,再來與住持敘話如何?”
鶴飛飛心裏也有些打鼓,雖然不敢得罪這鶴林禪院的三大名僧之一的法元和尚,可礙於長老們傳下來的命令,記起鶴炎子逃回去的淒慘模樣,不由得硬著頭皮,低聲的和法元和尚商量起來。
由於法元和尚的名頭實在是太過響亮,據說就是白鶴祖師也不敢對法元和尚失禮,鶴飛飛一身本領確實不錯,那麼性子高傲的一個人,在法元和尚的麵前,卻是一點都不敢張狂,隻能夠好言好語的央求。
“鶴飛飛,你去告訴你們長老,就說是有字無名門的張門主,要在我們鶴林禪院住上一段日子,倘若白鶴門的長老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隻管來鶴林禪院找我們就是了。”
法元和尚顯然沒有給鶴飛飛麵子的意思,大手一擺,就拒絕了鶴飛飛的請求,而且口氣中還是很不客氣,隱隱中有點很不耐煩的味道,搞得鶴飛飛傻楞在原地,一句話也回不上來。
直到法元和尚,陪著同樣納悶不解的張成一行,走向了鶴林禪院的寺門,眼見得消失在視線裏時,鶴飛飛才有些明白過來,看樣子法元和尚竟是有衛護張成他們的想法,這個重要的發現,對於白鶴門可是極大的事情,鶴飛飛稍稍失神過後,急忙一扭身,駕起劍光,轉身就飛回白鶴門的山門去了。
不說鶴飛飛回去報告詳情,再說張成一行,被法元和尚領著,進了一道院落,看四周的情形,估計是鶴林禪院的偏殿,建築得古色古色,很有點深山古意。
法元和尚一路上並沒有說話,一直領著眾人進了院子的其中一間屋子裏麵,兩個小行者招呼了三人坐下,奉上香茶之後,就退了出去,隻留著法元和尚背著三人,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