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道兄,你看,既然是你前來請我們的,我們站在這空中說了這麼一會話,是不是應該起程了,免得貴門長老懸放才是。”
眼看練采英說得太過鋒芒畢露,鶴飛飛臉上的神情也是愈發的難看,再說下去多半會要發作了,張成可沒有想在這裏立即動手,雖然消滅一個鶴飛飛,也是符合對方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的道理,可畢竟別人是前來相請的使者身份,這是以禮相請,這樣和對方爭鬥,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哈哈,張門主就是說得對,開玩笑純粹是開玩笑,我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練堂主你不要話在心上的,我這點功力,哪裏能夠比得上張門主,那不是不自量力是什麼。”
“張門主,巴長老,練堂主,三位,請注意,這就起動了。”鶴飛飛確實是個人物,差不多是被練采英指著鼻子罵了,一腔的怒火因為張成的插話,反而迅速的冷靜下來,明白這裏確實不是動手的好場所,天時地利人和,那是一點都沒有占著,首先就失了先機,動手的話,多半就隻有吃虧的份。
因此,鶴飛飛哈哈一笑過後,臉色就恢複了正常,如同來時的冷靜一般,雙手一拍,一朵白雲就飄了過來,落在眾人的身上,鶴飛飛示意張成三人踩上白雲後,自己也跳了上去,再一指身後,原本在大道兩邊衝不過來的白雲,迅速的在後麵擠到,借著這股雲團擠壓的力量,鶴飛飛身下的白雲,如同離弦之箭,急速的向前移動。
後麵的大道不斷的消失,鶴飛飛身下的這朵白雲也移動得越來越快,這速度居然不比禦劍飛行慢多少,按照張成他們的估計,差不多是普通的飄浮符法的十倍左右的速度了。
張成等三人,回頭看了一眼全部消失的大道,再看看催動白雲後,顯得有些意氣風發的鶴飛飛,都在暗暗感歎,看來白鶴門的力量,的確不像預料中的那麼簡單,一點點的沉重感覺,不知不沉的壓在的三人的心頭。
一會兒的工夫,一座大山就在眾人的身下出現,鶴飛飛神采飛揚的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神情,指著下方說道:“三位,請看,下方就是白鶴山了。三位遠來不易,我們可以先看一下白鶴山的風景再下去的。”
鶴飛飛確實也是個厲害的家夥,之前一副恨不得將三個全都生吞活剝的表情,此刻全然化作無有,仿佛忘記了來相請張成三人的用意,反而是非常的客氣,要領著眾人去看看白鶴山的風景,把眾人前來觀光的客人一般。
“不敢,不敢,鶴道兄如此有心,如果不麻煩的話,請繞著白鶴山飛轉一圈,讓我們三個看看白鶴山的全貌足矣。”張成也搞不明白,這鶴飛飛心裏是怎麼樣的打算,不過想著多了解一下白鶴山附近的情形,終究不是什麼壞處,也就就勢回答。
“好的,張門主。”鶴飛飛彬彬有禮的答道,一指腳下的白雲,這朵白雲就圍著白鶴山慢慢的轉了一圈,上張成他們看得明白。
自然這慢慢的飛轉,那隻是一種非常相對的說法,比起禦劍飛行是要慢了不少,可那速度依然是非常快的,差不多就是走馬觀花的感覺,眾人粗粗的瀏覽了一下白鶴山的全貌。
隻見下方的白鶴山,四周是平原千裏,一派美好的田園風光,和川外戰亂紛飛,山河破碎大不相同。
聳立在白鶴山上的,正是一個高高的七層寶塔,竟是隱隱約約的有毫光發出,看得張成等一行三人,硬硬是呆呆的發楞,特別是練采英,對於佛門神光的熟悉,一下子就感覺到這寶塔的裏麵,絕對是有佛門的神光隱藏的。
看已經見識過的白鶴門中的鶴立人,還有鶴炎子,包括眼前的鶴飛飛,張成他們都明白,白鶴門絕對不是屬於道家門派,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能夠讓白鶴山上聳立一座如此高大的佛門高塔,道佛兩家如此和諧的相處,實在是令人不得不驚奇了。
“相傳漢代的胡安,在這裏跨白鶴飛升,因此白鶴山得名,我們白鶴門也就以此為名了。”看到眾人的表情,鶴飛飛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自豪感,連白鶴山和白鶴門的來曆,都不經意間透露了一些。
“隋代的鶴林禪院,更是流傳到了現在,鶴林禪院內有多名高僧駐錫,和我們白鶴門一直相處得非常愉快的。”仿佛還怕張成他們不明白似的,鶴飛飛又補充了一句。
“鶴林禪院,這不是在川西嗎?你們白鶴門不是號稱川南第一大派,怎麼一個在南,一個在西,竟然會在一個山頭上麵呢?”
要說還是練采英熟悉佛門的事情,對於川西有名的鶴林禪院,練采英可是聽師傅滅音神尼說過,這下更加覺得納悶糊塗,不由得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