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到底是一門之主,雖然很多時候,張成也和巴青差不多,並不太有一個門主的自覺,更加不太會端起門主的架子,總是和門中的人打成一片,平日裏開玩笑那也是少不了,可真正大事臨頭之時,張成也是知道分得出輕重緩急的。
“好啊,好啊,白鶴山,我還沒有去過,門主,我們去吧,打個痛快也好。”練采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完全隻注意到張成的最後一句話,居然也不管張成這明顯是不讚同這種想法,隨便當個笑話說的事情,就被練采英認真的撿了起來,大聲的附和。
“嗬嗬,練堂主,你就別開玩笑了,就憑我們這三個人,想要攻擊三十六派之一的名門正派,就算門主同意,就算別人再差勁,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我們擊敗,最大的可能隻有一種,就是我們三個全軍覆沒,落得個形神俱滅。”
聽到練采英這不切實際的亂喊,巴青笑得臉上的肉得**起來,一跳一跳的,非常有趣。不過巴青也是配合練采英的說話,竟是認真分析其中的可行性。
巴青這一笑,首先就讓練采英自己笑了起來,練采英也明白自己近似胡鬧附合的不可能,連得盡量想保持商議事情時嚴肅表情的張成,也再也堅持不了,放聲大笑起來,三個人的笑聲就連成一片。
“門主,說到形神俱滅,我差點還忘記了一件大事。”笑過之後,巴青突然心中一動,記起自己調息之前做過的事情,連忙排開身前還掛起著笑容的兩個同伴,往鶴炎子倒地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道銀光,就從巴青的手中湧現,這道銀光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巴青用來攻敵的飛劍,隻見巴青將飛劍抓在手中,銀光一閃,飛快的在鶴炎子的屍體上麵劃過,直接將鶴炎子劈成了兩半。
“巴長老,你幹什麼?”張成雖然痛恨鶴炎子的無恥偷襲,渾然不顧普通百姓的安全,可是對於已經死掉的人,張成可是沒有什麼想法。畢竟人一死就一切成空,這種死後還去作踐敵人的屍體,張成可是絕對不同意的。
如果不是巴青在做這件事情,換作有字無名門中的任何一個弟子,張成隻怕早已經發作,直接就衝了過去教訓一番了,也隻有巴青,讓張成驚怒交加之際,還能夠勉強克製下來,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巴青,看巴青如何回答。
“門主,你看!”似乎沒有察覺到張成話中的怒氣,巴青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妥當,隻是聽到張成的詢問後,就順口回答了一句。
說也奇怪,原本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鶴炎子,眼見得那屍體被巴青劈開後,突然就動了起來,那屍體中間劃出的細線,忽然的變大,竟是直接從中間斷裂開來,分成了真正的兩邊屍體。
還不等張成再繼續喝問巴青,隻見那分開的屍體裏麵,忽然分別冒出兩道銀光,一左一右從那屍體裏麵鑽了出來,在空中會合到一起,迅速成形,竟是一個光著身體的三尺小人,就在空中顯現出來。
“鶴炎子?”練采英看得清楚,不由得有些麵紅耳赤,總算這種局麵不是第一次見過,對於鶴炎子的元嬰,練采英雖然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沒有偏過頭去,而是和張成他們一樣,注目觀看。
“有字無名門張門主,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鶴炎子是記住了,希望你們在川中不會太早被別人殺死,還要多活一些時間才好。”
鶴炎子那光滑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恨恨的說出這一句話後,化成一道銀光,破空而去。
“門主,就這樣被別人走了,這會有大麻煩的,難道你不怕被他們白鶴門的人追殺嗎?”練采英急得要死,偏偏自己被張成擋住,張成身上的真元力,更是隱隱散發出來,*住練采英不能夠催動身形追趕,那身上的法寶自然也不方便發出,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鶴炎子的元嬰逃得無影無蹤。
“練堂主,你怕什麼,我想門主的意思你是太不明白了,門主的算盤可是打得極精的,白鶴門的追殺,他們不來就好,來就叫他們有去無回,反正我們有字無名門別的不缺,就是好法寶太少了,難得有人送法寶過來,這可是好事情啊,門主,你說對不對?”
巴青的神情和張成一樣的鎮定,同樣是眼看著對方逃走,巴青甚至都猜測起張成想法來,那其中的想法很有些惡毒之處,絲毫不給張成留點臉麵。
“嘿嘿。”張成冷笑了兩聲,就當作是對巴青的回答,張成的目光,隻是盯著遠去的鶴炎子,直鶴炎子破開白雲重新合攏起來,這才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