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蒙瑾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存的那些旖旎心思還沒有動作, 就被薑成袁嚇得不輕, 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 一邊聽到“薑”字就怕的慌, 就是薑成袁回了邊城都還做了幾晌的噩夢, 根本不敢再去楊歆琬的麵前亂晃。
他一個讀書人又不是舞刀弄槍的粗人, 那裏受的了薑成袁像是操練下屬一樣操練他,特別是薑成袁每次的借口都合理,他說累他娘就說是薑成袁看重他, 讓他好好做,身體疲憊加上心裏委屈,他感覺的出來若不是他爹是蒙武, 他又是蒙家僅剩的子孫, 估計薑成袁是真的能弄死他。
佳人動人,但小命更難得, 得了這個教訓蒙瑾連姑娘都不敢多看, 一心開始讀書中舉, 所以說來說去, 薑成袁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幾年習慣了聚少離多, 薑成袁說要回邊城, 楊歆琬連送他都懶得送,倒是平哥兒一反常態,知道薑成袁要走, 拉著他不準他走。
見狀, 薑成袁發笑的揉了揉兒子的臉,這些天就是一直處在一起,也沒見兒子像是對待蒙瑾一樣對他,他還以為平哥兒就是不喜歡他這個老子,沒想到這些日子做的事還是有用的。
也不枉他伺候了他幾次如廁。
“為什麼要不準走?”平哥兒窩在薑成袁的懷裏,扯住薑成袁的衣裳,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
“去善後,再過幾個月就能回來。”薑成袁低著頭十足的耐性朝平哥兒解釋,“到時候我們一起回京,我就一直陪著你玩。”
“回京看祖母?”經常收到京城送過來的小玩意,平哥兒知道他的祖母在那邊。
見薑成袁點頭,平哥兒小手扯進了薑成袁的衣服:“現在就要回去,你不準走。”
楊歆琬在旁邊看著驚奇,見到薑成袁無奈的樣子有些好笑,要是以前估計他就冷臉把孩子放在她懷裏,人就直接走了,但現在卻不知道怎麼應付纏人的兒子。
“之前怎麼沒見平哥兒那麼喜歡你,你的懷裏是不是藏了甜酥果,讓他拉著你不準你走。”見薑成袁求助的看向自己,楊歆琬調侃道。
平哥兒沒聽出母親的調侃,伸手就去摸薑成袁的懷中,去找果子吃。
薑成袁任由他翻找了一遍,平哥兒沒找到果子,卻拿出了一個令牌。
“這是什麼?”
牌子是玄鐵打造的,平哥兒一隻手還拿不了,拿了兩隻手捧著,看著上門的龍虎雕畫,覺得有趣:“這是什麼,我要。”
“那是你爹爹的兵符,不能拿來好玩。”楊歆琬說完,平哥兒就看向了薑成袁,“爹爹,我想要。”
這些天薑成袁討好平哥兒的方法很簡單,就像是他討好媳婦一樣,兒子想要啥就給啥,所以平哥兒也養成了一個習慣,什麼跟娘要不到的東西,問爹要就對了。
不管是東街的桂花酥,還是西街的糖人,他爹都能給他變出來。
對著兒子期待的眼睛,薑成袁同往常一樣點頭:“拿去玩吧。”
薑成袁說完,楊歆琬就翻了一個白眼:“你是瘋了不成,這東西怎麼能給平哥兒玩,他要是弄丟了怎麼辦。”
“不過是個信物罷了,難不成沒有了這個東西我就不能調兵遣將?”薑成袁挑眉,讓所有人渴望的東西,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可以睡意拿給孩子玩的玩具。
楊歆琬走到平哥兒麵前伸手:“娘等會帶你吃米糕,你把令牌給娘。”
平哥兒淡色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似乎在衡量米糕和令牌哪個重要。
薑成袁長臂一伸,把媳婦也摟進了懷裏,一邊一個,好不逍遙。
“他玩夠了,你收起來就是。”
“我看你是這些年隨意慣了,這東西又不是你造的,也不是屬於你,等到回京你還要還給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