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清風席席,此時的棄儒正坐在溪邊望著那裏的一條小魚看的出神,自他有記憶起,身邊的一切便充滿了仇恨與血腥,他從未如此安靜的,什麼都不去想的呆在這個似乎與世隔絕的地方。
折笙將這裏布滿了結界,外界之人除了折笙,誰都不可能進的來,當然也不可能察覺的到,所以流世才找了許久都未有結果。
清清的酒香一點一點爬進棄儒的鼻子裏,他轉身便見折笙正拿兩壇子美酒而來,當然上麵還掛了隻烤鴨。
兩人也不知是喝了多久,隻是都隱隱有些醉意,棄儒現在雖然沒有了雙臂,但卻仍舊能夠熟練的用牙來代替雙手,他現在也慢慢恢複了少許的功力,有時也能夠用意念來操控那些鍋碗瓢盆之類的死物。
棄儒將鴨腿操控住,然後那鴨腿便像是有意識一樣飛進棄儒的口中,他大口咀嚼道:“今兒怎麼有如此的閑情雅致。”
“閑情雅致?”折笙又喝了口酒,“隻是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同你喝上幾杯了。”
這話另棄儒差異極了,他略有些驚異的問道:“折笙兄此話怎講?”
折笙將那壇子酒放在身旁,看向一臉疑惑的棄儒,開口道:“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如何?”
“如何?雖枯燥乏味,卻比從前在魔界打打殺殺強的許多,那時,我作為一個複仇工具被匪界撫養長大,每天都過著神經緊繃的日子,怕是一不小心就中了別人的計,那可就糟糕了,現在在這裏,靜靜的望著這溪中的魚兒自由遊過,是我從未有過的,甚至說,是我從未想到過的……”棄儒望著那碧藍的天空開口說道。
“那你可想出去?”
“至少現在沒這樣想。”
“好,那既然如此,這段時間你便好好的呆在這裏吧,待幾日後,我會派黑羅刹來護送你離開這裏,他會帶你去更安全的地方,還有……這個……”折笙說罷,不知從哪拿出一紅色的帶子,上麵還係著半塊玉,他將這東西放在棄儒的麵前,眼神卻那般柔和,“待幾日,你出去後,將這個交給你的姐姐,告訴她,我其實愛的一直是她,從前沒心的時候也是,現在有心的時候亦是。”
“你這……到底是做什麼?怎麼總覺得像交待遺言?快說,你到底想做什麼?陷害流世,另他失去權利,殺死繆薑子,將所有的權利攬到自己的手中,這所有的一切在別人眼中看著,定是認為你是想壯大自己,想在成功的道路上少了那些礙眼的絆腳石,可我卻知曉,你這是在削弱他們的能力,在削弱妖魔界的力量,現在,你又對我說這些,難道,你是要……?”棄儒的腦間突然想到了一個理由,卻不知怎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