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結界像是堅固的堡壘,令人無法摧毀,也無法擺脫,棄儒本身就已經殘廢,如今又怎能破的了結界,自折笙丟下一句珍重的話時,棄儒早知折笙心中所想,他不顧一切的想要衝出結界去,卻被那四周的光壁彈的飛離出去。
折笙走出結界時,曾說道:“除非我死,不然這結界永遠不可能消失。”
死麼?棄儒看向折笙的背影,他不就是再做這件事麼?用自己的力量削弱妖魔界,就是為了給龍菱則一個成全。
曾幾何時,他對她說過,讓她放棄龍族放棄一切,跟他走,永遠的離開這裏,到一個所有人都不知曉的地方,做一對平凡夫妻,可是,她早已對他恨之入骨,又怎會同他離開。
心痛的感覺在身上蔓延,手撫上胸口,淒冷的笑了笑,兩日後,他還會不會痛了呢?
夜晚的龍殿上,有些陰暗和潮濕,現在的時辰,怕是花草都睡了,折笙站立在一棵顯眼的桃樹下,望著那桃樹有些入迷。
對於龍殿的結界來說,折笙進來雖不甚麻煩,卻也實在不簡單,他廢了一會兒時間才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龍殿中來。
在空中憑空飛行一陣,便被眼前的桃樹吸引住了,記得那時,是他同龍菱則一起在這裏摘種的阮絮花和阮絮草,如今,竟也有些枯萎了,隻是這桃樹上的花朵仍舊綻放著,不知是她何時將這桃樹移植過來的,想必是去了十裏桃林,同古華討來的一顆茁壯的。
他俯下身去,鎖定住了一個比較中意的位置,便是在那桃樹根部,記得在上善時,練習劍術練得累了,他們兩個便會坐在那裏靠著桃樹休息。
折笙本可以不用動手就能將那桃樹根旁的泥土掀了,可他卻未那樣去做,而是一點一點的在地上挖出個坑來,手上還沾了些少許的泥土,爾後將手中的黑色匕首長天,輕輕的放在裏麵,他的眼神停頓了半分,之後便一點一點的將它埋了,看上去像是沒有被人挖過的痕跡。
聽聞繆薑子提及過,這匕首是通靈性的,那時,他知曉這匕首的存在時,也是因為那匕首在花舞的房中搞鬼,總是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但戰花舞卻一直沒有發覺,想必是那刀自身便有了靈性,在戰花舞回到房間內,它便沒有任何動靜,待戰花舞離去時,便出來嚇唬人。
他曾帶著這匕首,前去詢問繆薑子,繆薑子知曉這是貓族的寶物,也知曉這寶物是擁有靈性的匕首,並不隻是一對信物如此簡單,而且,聽繆薑子所言,他也不知曉這匕首真正的妙用在何處,也許不久的將來,便會知曉了。
“長天秋水本是一對,分隔太遠難免會有些孤單。”折笙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委身而起,爾後,向幾處偏殿走去,其實今日來此,便是為了小智而來的。
這麼久的日子未見,不知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是不是比之前長大了不少。
前麵不知哪裏,出現了光亮,不知是誰在忙碌著什麼,折笙飛身而去,輕輕的隱在不遠處,他一眼便看出這是做膳食的地方,而在這裏忙碌的卻恰恰是龍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