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趣的經曆(1 / 2)

我慢慢的鬆開她的手,我盡量不弄醒她,我走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吻了她一下,她沒有感覺到,隻是用手搔了搔額頭。

我輕輕地打開了門走了出去,感覺有種不一樣的清涼感覺,感覺好幾十年的所有悶氣都消失殆盡,其實我還很年輕,隻有二十歲。

我回了寢室,寢室裏很安靜,因為還沒有一個人起來,不過在洗漱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不要殺我。我以為有誰醒了,去看的時候才知道是C同學在說夢話。估計他在夢裏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了。龍一和和平的床鋪空下來了。想想他們遠離我的生活也快一個星期了。我偶爾會想到他們,隻覺得時間過得快,有時候讓我忘記了時間還在流逝,我在想孔子在河邊說出那句逝者如斯夫的時候是不是哭了。當他在清澈的河水裏麵看到自己衰老的麵容時,會不會很感傷,時間這把無情的刀在他的臉上劃下了無數死亡的痕跡。1條,2條。。。。而現在我在一個星期都過去的時候才感覺到時間早已溜走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他就像個小偷似的在一點點虐奪我的生命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任何察覺,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高明的小偷了。

走在*場上又聽到了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很多時候我沒有感覺到這首歌有什麼特別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感傷氣息。可是今天卻尤為的突出,我知道不是歌把我感動了,是自己。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感動那回事,偶爾會覺得生活是那樣的美好,可是到底什麼美好我又說不上來。

川端康成自殺的那一刻會不會感到很美好。花也在隨他的消失而開始睡覺了,因為不再有人深夜醒來來欣賞他們了。

到食堂吃了飯,打飯阿姨給我打了很多,有點像一座墳墓堆積在飯盆子裏。

晚上回寢室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痛的厲害,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要死了的征兆。我到醫務室去了,一個女醫生給我量了體溫。

我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沒那麼嚴重,隻是有點燒而已。38.5度。

哦,我說那就好。我說。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拿著溫度計到藥櫃子邊上去。

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不知道,晚上突然覺得頭痛了,嘴很幹。

你還真厲害啊,自己病了都不知道。

頭一次。

不過沒什麼要緊,隻要吊一針開點藥就沒事了。

當她把針插進我的血管的時候我有點緊張,我從小就有點怕,因為打怕了,可是我怎麼也沒有因為次數的增加而變得勇敢,麻木,而是越來越怕。

怎麼,還怕痛?

不是?看你手抖的,要是紮偏了可就有點痛啦。

聽她這麼一說我趕快不抖了,針紮進了我的血管,血從針管裏立馬流出來,然後隨著藥水的到來又逆流進去了。

我說醫生你的技術真好。

你可別說好話,我是不會少你醫藥費的。她轉過頭來對我笑。

我就在那看著藥水滴了3小時4分5秒。途中吃了由醫生給我的蘋果。

結束後,醫生給我開了些藥。我說蘋果算錢嗎?她說道:你樂意的話我沒意見。最後不僅是蘋果錢沒有付,而且她還少要了我的錢。

我走的時候她還沒忘記囑咐我照顧好身體。聽到陌生人送給我的祝福讓我由衷的高興。我轉過頭說,怎麼不歡迎我再來。

不過那時沒有蘋果了。

我自備。我說。

可惜後來我還真的沒有再見到她,某一次我想到醫務室去了一次想看看她,不因為什麼,或者覺得我應該去看她,可是出來的已不是她,是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阿姨。

買藥嗎?她問我。

我笑了笑。不要。我說。然後走了。

回到寢室感覺身體特別的虛,有點累,就在床上躺下了,那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嗜睡了,醒來頭好像好了許多,窗外的太陽視無忌憚的照進來,沒有任何的阻擋。光線射進我的眼睛裏,有點輕微刺痛的感覺。對比人生的漫漫長河所帶來的痛苦,這樣的痛苦更像是一種享受,因為它能給你一點啟示,或者美好之類的東西。牆上的爬山虎之類的薔薇植物也都爬到了窗戶上了,有幾株有對新空間的探尋的欲望,都爬到我的床上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在我的床上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種味道,還是一些可以讓他們無窮生長的東西。我更希望有,我希望他們長到能在我的床上搭起一個花架,晚上的時候我能掛上幾個由螢火蟲做成的燈籠,看著他們在裏麵飛來飛去,然後安然入睡。

我不知道我好久沒有睡著了,或者說身體在沉睡,而心靈還在無邊的荒野上飄蕩,很想找個安身之所,但到處是泥潭和藻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