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向前(1 / 2)

荒穀。

此穀未有名字,或在“戰爭地圖”上標有,但烏山夜校無人識得。

在入穀前,他們還未有發現此穀,到了峽穀前,已是無路可走,最終被引入到這絕境中。

當時不少學子流血笑言∶“絕命矣。”

這峽穀便被稱之位”絕命穀”,用來形容此刻烏山夜校學子們的情況,真是極為貼切。

隻見絕命穀中亦算不小,足可容納數千人,其中怪石林立,有的十餘丈,數百尺,入眼盡是巨石,怕是基礎法術,一擊都無法轟烈。

所以雖入了絕命穀,但夜校學子們依靠這些巨石,在手中組成了最後一道防線,也讓朝廷兵馬止步穀外。

但如果想要逃出此穀還是算了,因為這座荒穀,左右峭壁,至少數百丈高,抬頭望不見盡頭,除了一片藍天外,沒有一絲希望。

如果按照“戰爭地圖”上所形容,那就是“深百丈,困洞元,覺靈難渡也。”

依靠這個深度,莫要說尋常的普通人,或者是先天修士了,就算是洞元境修士,也絕對不可能能夠攀上。

要知道洞元境修士雖能夠禦空而行,不過體內真元根本不足矣支撐跨躍百丈的距離,就算有遁光與法器等也是無用。再者言,尋常飛遁,修士都控製在百米之下,那是因為百米之上,有罡風,有雷霆等等莫名的原因,危險極大。

古時甚至有按照高度,將天分為九天,每一重天,越往上越為危險。何況,引力等元素也不可忽略,需要飛的越高,擺脫的引力越重,那麼消耗的真元也就最多。

以百丈的距離,就算是覺靈境修士,都極難攀上,除非是覺靈境巔峰,並且有遁光與相應的青銅法器配合,否則也不要妄想輕輕鬆鬆的跳出牢籠。

而麵對絕境,一眾夜校學子們被困在荒穀中卻是在歎息。

“林雄班長已身受重傷。”

“常輝班長更是昏迷不醒。”

“怎麼辦,最後兩位班長都已無再戰之力了。”

一股壓抑與哀愁的氣氛,淡淡的在流傳著。

“現在升起的驕陽,怕是最後一次望見的了。”

“你說陳助導,會不會是故意逃走......”

破曉之後,緩緩升起的驕陽,反倒更加點燃了悲傷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朝廷必然會發動最後的雷霆一擊,將他們全部剿滅,而他們,無一能夠幸存。

“放屁,陳助導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隻不過是恰巧罷了。這樣也好,陳助導活著可比我們有用多了,他才是真正能夠支持中華崛起的人大物。”

“我們的生命戰死在這,說不定更有價值。但助導活著,才是最有價值的。”

剛剛某個學子絕望之際,升起的一絲抱怨與懷疑,當即引來了諸多憤慨的聲音。

陳助導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這些受到指點的人最為清楚,不僅有才學,更有廣闊的胸懷。

在說陳覺民早已有自身的實力,證明了他自己,那“人人都是陳英雄”,可絕對不是白叫的。

因為有同學在死戰時,被追問姓名,通通都笑答∶“陳英雄”。

這個名字,已然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正如當初麵對驕陽時立下的誓言∶“為中華之崛起而修仙。”

如果崛起的這條路上,要有屍骨,有鮮血,有死亡,那麼他們都會願意,拋出性命與靈魂,一戰到死。

“大家鼓起氣,太陽已升起,大戰將降臨。”

“死也要豪邁點,對不對。”

一個先天九步的學子,在這次圍剿中活到現在,也豎立起了不小的威望。他這這提醒,眾人都紛紛打起了氣。

陡然,他目光一眯,望見一道身影衝入了荒穀中,頓時整個人立馬繃緊,其他人亦有所感覺,瞬間就已準備迎敵。

“禦空而行,是洞元修士。”

“僅一個人,太小看我們了吧。”

雖然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一位洞元修士確實好似足夠。

而待到這道身影近了一些,他們才感覺到有些熟悉,更近一些時,驚歎道∶“助導,是助導。”

“陳助導竟然回來了。”

有心喜,有驚歎,有歎息,各種神態不一。

陳覺民入了荒穀後,很快就遇見了夜校的學子們。待到他真正的入了荒穀,才發現原本上前學子的夜校,現在竟隻剩兩百餘人,各個帶傷。還的受了重傷,或是昏迷,或是躺坐在地,戰火的無情,一覽無遺。

這還僅僅是朝廷對於一個夜校的圍剿啊,對於將來真正的戰爭而言,簡直不值一提。然而這已足夠殘酷,震動著陳覺民的心弦。

陳覺民經曆了很多戰爭,但每一次,他的心都不能夠平靜。

“常輝幾位班長呢?”

“在裏麵一處山洞中,常輝班長已經昏了過去,林雄班長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