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殺盡夜校(1 / 2)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我改換素衣回中原,放下西涼無人管。”

“我一心,隻想......”

陳覺民踏著步子,趁著破曉,走向烽火未息的烏西山。

耳中聽著身後傳來的曲調,那般的生澀,卻又婉轉。

“阿玲的聲音,真如銀鈴一般。”

陳覺民笑著。

這首《身騎白馬》隻是一段小曲,陳覺民本就不高雅,會聽這曲,還是因前世一段日子,身帶任務,較為經常出入戲台,受到了一些熏染。

可以說百般戲曲難入耳,獨愛這曲《身騎白馬》。

這曲子從前朝傳下,乃是古曲,本唱是前朝一位名將,出關征戰,與當初盤踞在幽州的一群異族交戰,後來機緣巧合,反倒成為了異族之主,如同一方王者。而他的發妻,卻乃是前朝一代宰相嫡女,在貧窮時,便因一些巧合,與這位名將私定終身。

後來宰相遭遇大變,發妻帶血書出關,才有這段一方王者棄江山,隻為尋來發妻的故事。

說來很奇怪,陳覺民現在並非棄大業,為佳人。

反倒是為了大誌,棄了佳人。

但不知為何聽著這首歌,份外應景。

可能是這首曲,陳覺民獨喜。也是唱曲佳人,陳覺民獨愛吧。

“為了些許的情調,花兩分鍾教會佳人唱曲,背著這曲而去。”

“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幹為妙。”

陳覺民這才發現,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道弄的自身莫名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這種逼,他有點裝不起。

可聽著這曲,總覺得沒有匹高大的白馬,貌似有些落了臉皮。

既然真的白馬沒有,那就以夢為馬,豈不快哉。

一路上奔騰的身影,調整著心緒,待到烏西山在前,破曉已經到臨。

一道陽光,刺破黑夜。

一道人影,闖入烏西山。

前翻路上他都未調用真元,而是用步法在奔跑,就是為了積蓄力量。

“誰,誰敢擅闖重地。”

“哪位同道,此地朝廷正在圍剿亂匪,你還是快快退去。”

“哼哼,也是一個新派修士,都亂匪,一齊斬了。”

現在的整個烏西山,都處在軍卒的包圍之中,不僅是原先的縣卒,聽聞袁世宏從郡中還帶了一千精卒。

這種精卒絕非尋常,就算不是修士,身無修為,但甲胃精製,刀槍銳利,互相配合之間,五人為一伍,默契非凡,一伍精卒,就能夠擒殺一個先天三步以下的修士。十人則可擒殺先天五步一下,百人,千人,但凡不是洞元修士,都可殺之。

可以說,這等精銳士卒,才是朝廷用來圍剿新黨,或者亂匪最大的依仗。

畢竟靈根修士較少,在朝廷中都是有官職在身,不可能為了千千萬萬的諸多先天修士,來回奔波。

而這等精卒,自然就成為絞殺先天修士的主力軍。

各地剿滅匪徒,或是幫會,亂黨的時候,除了修為強大的靈根修士外,都少不了這些精卒用來掃平螻蟻。

這些精卒圍剿烏山夜校,異常警惕,陳覺民一出現,也未隱藏氣息。當即就被發現,並且驚動了三位洞元境修士。

他之所以不隱藏氣息,就是知曉必然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