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烏西山絕非一山之地,而是由數座山嶺組成,現在前麵幾座山峰都已是大火滔天,不知燒了幾天幾夜。而夜校中的學子們自是一退在退,現在其實已退出烏西山,而是在烏西山嶺後的一座荒穀中。
因為夜校中常輝等人絲毫不了解附近荒山的情況,當即就在朝廷幾位修士的算計下引入絕境,欲要一網打盡。
按理說他們也不會知道具體的地形,然而此次袁世宏竟以烏山匪奸的緣由,手持“烏山縣戰爭地圖”,光看此點又可知袁世宏在朝中頗有力量。
而這負責圍剿烏山夜校的三位洞元修士,自是此次新上任的縣令,縣尉與縣丞了。
這三位見到陳覺民的突然出現,表現各異,口中而言也各不相同。這是因為就算是新派修士,在到了洞元境後,情況則會好轉一些,稍微擁有了點地位,雖與同境的靈根修士不能夠相提並論,但也不會如過街老鼠一般。
但看陳覺民的動作,很明顯就能夠感受威脅與殺意。
再加上他出現的時機,一看就不懷好意。一開始的試探之後,立馬被這三位洞元修士打入擊殺的範圍內。
畢竟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看這動作,瞧著眼神,說他不是新黨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會相信吧。
“恐怕,這三位都是大練法期的修士。”
“真是糟糕。”
陳覺民當即衝天而起,踏空出擊,猶如雄鷹撲兔。
將一群精卒甩落在地,直直殺入了三位洞元修士中,站在一團。
這並非他目中無人,僅是試探罷了。
可他這一撲而上,這三位明顯戰鬥手法極為老道,立馬飛身後退,下一刹那就數道法術朝陳覺民原先的地方轟炸而去。
但陳覺民腳下的步法,這時候就已是使用真元的洞元武學了,速度之快,與幾道法術擦肩而過。
這下他憑借施展,反映等情況,內心中便分析得出。
這三位果都是大練法期的。要知道洞元境的大練法期並未有什麼力量上的突破,而是在於法術上的積累。
往往凝煉了五個以上的法符,並且用法術形成了一套屬於自身的戰鬥風格,那麼便算是到了大練法期的修士了。
這時候的戰力,又會比那些練法期的修士高出一個階級。
當然,某些修士凝聚了十數個法符,可是卻雜亂無章,沒有風格,一樣戰力低下,根本算不上大練法期。因為沒有法術沒有配合,太過零碎,有時反而還會拉低戰力。
“還好,他們三個應該是臨時從郡裏各處抽調出的練法期修士,原先並不熟悉。”
“配合並不算默契,而且剛剛一擊之下,兩個駕起了遁光,一個使用的是洞元武學步法。”
陳覺民心中已有定計,出色的經驗,早已心中分析計算了數遍眼下的戰況。
如果這三人互相配合極為純熟,那麼陳覺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想法,當即反身便走。可這番試探,他當即就看出許多地方並不默契,則就給了陳覺民一絲機會。
“就是你了。”
在這三人都見法術一擊不中,全被躲避,正欲要做個準備,用來防範陳覺民將要施展的法術。
然而陳覺民卻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折過身子,朝其中一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