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回 昂皇矢複仇(1 / 2)

滿天繁星倒映在湖裏,一閃一閃,亮著寒磣磣的微光。

靜寂的夜晚,隻剩下車輪滾動與地麵磨擦發出的聲音。車馬由遠至近駛來,停在湖畔的小樹林外。

苗奧被捆在樹上,嗷嗷幹泣著。臉上淚痕未幹。

在他對麵,有一張精致的黑木靠背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死人!綠色的屍水從腐爛的皮膚中滲出來,顯得死人身上所穿的高貴光鮮的衣服甚為突兀。

昂皇矢站立在木椅後,溫柔地整理著屍體那一頭篷亂的頭發,輕輕細語:“薩克斯少爺,你好好看著,我要用他的血,平息你憤怒的靈魂……”

苗奧嚇得魂不附體,使力地搖著頭,顫聲道:“不要……”

昂皇矢朝他冷冷地笑了笑,直讓苗奧脊背透涼。

嘶嘶索索……

苗獨拖著木蔚來走到昂皇矢麵看,一看到寶貝兒子苗奧被捆著,便雙膝一彎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把木蔚來帶來了,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同時,將苗小小留在車廂的黑曜寶劍呈給昂皇矢,“這是他的劍……”

昂皇矢接過劍,“鏘”一聲拔劍出鞘。

黑色的劍,黯然無光,劍鋒鈍角,形同廢劍。

昂皇矢輕蔑道:“哼,拒絕我使用嗎?黑曜寶劍,你的大名,我早就聽過了……沒想到柏斯皇子之後,你又認了新主人。不過,你選擇的主人都不長命。”遂扔給苗獨一捆繩索,厲聲道:“把木蔚來綁起來!”

苗獨哪敢有半分遲疑,昂皇矢的話成了聖旨。就在苗奧旁邊的一棵上,把木蔚來捆著紋絲也不能動。其實不用繩子,現在的木蔚來也動不了。

“現在可以放我兒子了嗎?”苗獨轉到昂皇矢身前,搖尾乞求。

昂皇矢把黑曜寶劍塞到苗獨手中,語氣陰狠得很:“劍是鈍了點,用點力氣,要刺入皮肉也不難。苗獨,我可記得,你有一身蠻勁……”

頓了頓,冷森森的目光刮過苗獨那驚惶不安的臉,昂皇矢又接著道:“現在,我命令你,用這把劍,在木蔚來身上捅一百下,少一劍我就在你兒子身上捅一劍,少兩劍我就在你兒子身上捅兩劍……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他現在跟死人差不多了……捅一百劍?”苗獨不是良心發現,隻不過,要殺一個人,一劍就夠了,何必費那麼多力氣……

“他還沒死!”昂皇矢走到木蔚來麵前,用力往木蔚來腹部打了一拳。

木蔚來吐了一口血,輕呻了一聲,意識被劇痛拉了回來。

吃力地睜開眼睛,當蒙籠的視野逐漸清晰時,他看到了昂皇矢和苗獨猙獰的麵孔。而自己,卻被綁在樹上,旁在還有同樣被綁著的苗奧……

“昂皇矢……你不是被玄火門……”

在黑堡的地下拍賣會,他親耳聽著布夫人坦言,玄火門的叛徒必須由玄火門的人來處決,他還以為,昂皇矢已經被處死了。就算他沒死,小白已經對他下了咒術,昂皇矢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地站在自己麵前。

苗奧明明讓雪兒和灰羽護送回家的,怎麼會被抓來這裏?難道他們打不過昂皇矢?還有苗小小,她不見了……

昂皇矢道:“我本來是今晚要被處決的,多虧你把拍賣會的場子砸了,我才能逃出來。你的咒語,變弱了,我這幾日運功破解了。”

昂皇矢並不知道,那天假扮布夫人恐嚇薩克斯的人是小白。因為小白最後是變成木蔚來的模樣。由於小白突然失控,在海翔靈注力靈力強製他沉睡時,施加在昂皇矢身上的咒語便變弱了。昂皇矢才有機可乘,然而他仍然挽救不了薩克斯的性命。

薩克斯在廣場被吊死了,不但無人收屍,還日夜遭受平民的淩侮,早已麵目無全。昂皇矢悲痛地發下重誓,一定要木蔚來血債血償!

“我知道,你想為薩克斯報仇……要殺便殺……苗獨父子,由始至終都是無辜的……放了他們……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木蔚來斷斷續續地說著。昂皇矢並不打斷他的話,冷笑著看著他,好像看笑話似的。

當木蔚來把話說,昂皇矢才冷冷道:“木蔚來,我想你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苗奧的確是我抓來的,那隻不過是為了要脅苗獨把你帶來這裏。我要看的,就是你被自己救的人出賣的表情……我真不明白,對待苗氏這一家小人,你為何如此仁慈?對待單純的薩克斯,你竟然如此殘忍?你的所謂仗義,在我眼中隻不過是假仁假義!”

聽完昂皇矢一番話,木蔚來舒然一笑。看來,昂皇矢的目標隻是自己,苗獨、苗奧和苗小小都不會有事。

隻是沒想到,昂皇矢雖然很卑鄙,但是對薩克斯卻很忠心。昂皇刃也如此,對蕾拉可謂癡心一片。這兩兄弟都是不求回報,不遺餘力地效忠於自各的主子,可惜將才華用錯在邪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