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有這個心思,就派人去跟胤祥要親自前往探病。
胤祥的心就抖起來了,旁人不知道胤禛的脾氣,胤祥再不知道也說不過去了,為了一家老幼,再怎麼著也不能跟胤禩、胤禟一樣吧。
對於胤禩、胤禟的下場,胤祥可是清楚地很。胤禩的福金噶琭玳怎麼死的,那可是胤祥親自帶人去處置的。先給噶琭玳定下了個盜刑。
什麼是盜刑?按大清的律例那就是偷盜之刑。按律該如何,就是笞刑,就是俗說的打板子。想想噶琭玳雖說已經是中年近五十的年齡,可到底是皇子的福金,給栽上了這個罪名,不死也再也抬起頭了。
胤祥去監得刑,若是胤祥不去,還沒一個人下得去手,能把親王福金的褲子給扒了,當眾這麼赤著身子打板子。
胤禛和胤祥知道這是打在胤禩福金的臀上,也是打在愛新覺羅的臉上,可這又能怎麼樣,隻要能羞辱胤禩。胤禛和胤祥兄弟倆不會在乎愛新覺羅的臉,更不會在乎兄弟手足骨肉親情的。
噶琭玳給打的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嘴裏塞著布條,不然這個時候定然會罵個胤禛和胤祥狗血淋頭。
胤祥不敢去看噶琭玳,隻敢讓人給了噶琭玳三尺白綾。噶琭玳死命掙紮著不肯自裁,是胤祥讓人這麼結果了噶琭玳再火化掉噶琭玳的屍身,銼骨揚灰,不留下任何的痕跡,留著總是個證據。
想到這些,胤祥的心裏就直哆嗦,若是胤禛來看了自個兒,萬一有什麼,自個兒就算再不要臉,也不能說願意十三福金給人扒了褲子露著臀部挨板子吧,也不願意自個兒的兒子給發配到熱河當披甲人再給關到景山吧。
胤祥掙紮著起來給胤禛寫折子,保證不過十來天半個月病一定好,會去圓明園見胤禛侍候胤禛。
胤禛的心又放不下了,賈士芳不會騙了他吧,不然怎麼胤祥還能起來見他呢。
胤祥真是理解胤禛的心,病勢漸加,力不能支,卻說唯恐怕胤禛擔心憂煩,交暉園離著胤禛的圓明園太近,不適合,立刻避移,搬到西山去養病了,這一下胤禛就不好隨時掌控胤祥的病情了。
把個胤禛急得呀,瞅哪那不對勁。偏偏老天爺不下雨,胤禛得去求雨,這就得離了胤禛最愛的圓明園。胤祥這回卻跟著回了怡親王府了。
胤禛剛聽到這個消息,就急著讓人去怡親王府,說要去探視胤祥了。原本還有兩口氣的胤祥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翻,薨逝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胤禛咧開了嘴,還沒有等笑出來,天上下起了雨,這一下提醒了胤禛,得哭,大哭才行。哭得越傷心才行。
反正這會子下大雨,不用沾口水抹臉上當眼淚,隻要這麼仰著頭淋些雨水就可以了。胤禛的心在歡,臉上的雨水卻淌了不少。
賈士芳果然辦成了,不錯,哈哈,不錯,不錯,這下胤禛再也不用怕了,胤祥已經替了他了,那些鬼怪妖孽再也不會找他了。
胤禛激動地要跳了起來,卻還得裝著悲痛的樣子,硬是用針在自個兒最愛的那隻吉祥狗身上紮了下,擠出了幾滴淚蹭在了巾帕上。
胤禛帶著這沾著雨水狗血的血淚巾帕去了怡親王府,特意看了看睡在金棺裏的胤祥,有點不放心。把血淚巾帕抖了下,瞅著都低著頭,胤禛飛快地用針紮了下胤祥交握在胸前的手,看胤祥會不會跳起來。
胤祥一動不動地躺那。胤禛這下放心了,胤祥是死了,死透了,摘下了腰裏的香囊放到了胤祥的手中,不忘再用針紮了下。
胤禛把血淚巾帕往胤祥金棺裏一扔,放聲大哭,恨不得隨了胤祥而去一般:“十三弟……你不在了,我怎麼活下去呀……啊……”
蘇培盛勸著胤禛:“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