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婭給倆位姑姑見過了禮請安後,就給支走了。倆位福金今兒個來就是為了托婭當皇後的事,在這準備等著玄燁來呢。
玄燁這天還真來請安了,瞧到了倆位嬸嬸,倒也不好擺出主子的款來,還是客氣地免了倆位嬸嬸的禮。
太皇太後說了幾句就感歎著:“唉,太宗文皇帝(皇太極)當初留下的幾個阿哥,如今一個也不在了,就剩下你們姐妹倆了。”
玄燁的嘴抿了下,太宗文皇帝大妃們生的,活到成年的,除了豪格都娶了滿珠習禮的女兒,這也是因著孝端文皇後和太皇太後的緣故。
襄王福金微微動了下,又抬起頭笑笑了:“太皇太後主子,那也是他們的福氣不夠,不然怎麼就不能再侍候太皇太後主子、太後主子、主子了。”
“可不是,太皇太後主子。”承王福金也搭著話。
太皇太後搖了下頭:“唉,愛新覺羅家到底人丁還是不旺呀。皇帝這一輩如今也隻剩下他們哥三個了。”
襄王福金和承王福金不好搭話了。玄燁也不說話,拳頭捏了下。
太後開了口:“太皇太後主子,有皇帝的孝心,太皇太後主子就別難過了,不然皇帝該自責了。”
玄燁跪了下來:“到底還是孫兒孝順得不夠,才讓太皇太後瑪嬤傷心的。”
太皇太後揮了下手:“皇帝快起來,這也就是人老了,喜歡人多熱鬧而已,看到她們妯娌又是姐妹的來了,就這麼多了句話話而已。”
玄燁起來又坐回到了腳踏上。
坐在那邊的襄王福金笑了:“太皇太後主子要熱鬧還不容易,我們姐妹天天進宮來陪著太皇太後主子熱鬧。”
“那好,你們倆天天來。”太皇太後笑了。
承王福金看了眼襄王福金:“襄王福金,你也不想想太皇太後主子天天看我們這兩張老倭瓜臉有什麼意思,要看也看些水靈嬌嫩的才舒服呢。”
太皇太後和太後都笑了起來。太皇太後用手指著承王福金:“你呀,這話真是的,怎麼就成了倭瓜臉了,我看著還不像呢。”
“太皇太後主子,那就是冬瓜臉。”承王福金笑著添了一句。
“這臉得多大了……”太皇太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襄王福金拍了下承王福金:“平日裏去我那,也是這般的油嘴滑舌的,來了太皇太後主子、太後主子這還是這樣。”
太皇太後止住了笑,拿著帕子擦著眼淚:“她呀……”又笑了幾下,才停了下來:“這麼著,天天來陪我說笑吧,也好讓托婭那孩子開心開心,可憐的,給拘在了宮裏,哪也不能去。不像是在草原上,還可以騎個馬,出去轉轉呢。”
聽著提到了托婭,一屋子的人全靜了下來,玄燁的眼睛動了動,琢磨著得告退了。
襄王福金的眼角動了下,知道機會會來了:“太皇太後主子、太後主子,剛才不是說人少不熱鬧呀,這孝昭皇後的孝期要過了,皇帝再封個後,宮裏可不又得好好熱鬧一回了。正巧還是到了太皇太後七十大壽的好日子,這得多熱鬧了。”
太後點了下頭:“這話說得極是。”
太皇太後的眼睛瞧向了玄燁:“這立後的事總得皇帝自個兒拿主意,前兩位皇後,一位是皇帝年紀小,我就做了主。第二位,皇帝也是問了我的意見,還是我做了主。這一回,咱們也得聽聽皇帝的意見,看看哪家的閨秀好。”
玄燁站了起來,跪到了太皇太後的跟前:“太皇太後瑪嬤,立後的事總得慎重,孫子不想匆忙,兒子身邊的女子好好瞧瞧,到時還得太皇太後瑪嬤幫孫子拿個主意才是的。”
承王福金聽了眼珠子動了下,玄燁居然沒有說全憑太皇太後作主。
太皇太後的眼皮子垂了下來:“三藩平了,這立後也不要從你身邊的那些個選了,好歹那沒出閣的女子中選一個好,依我說要會生養還得蒙古女子。”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指的托婭了。玄燁卻不應下來,隻是跪那不說話。
襄王福金和承王福金不好說話,隻能把頭低著,眼睛看著袍子露出來的鞋麵了。
太後也看出了尷尬的氣氛,看向了太皇太後,又看向了玄燁,想開口勸勸。
太皇太後等了這麼一會兒,看玄燁還是不說話,肚子裏有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