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急急忙忙跑進來:“陛下,怎得要禦醫了,您不舒服,還是……”
“殿下有些發熱,快些。”
琉璃也急了,這三年陛下到是經常有些小病痛,殿下卻幾乎不曾生過病,怎麼突然發熱了。
禦醫來後,趙梓硯已經給傅言卿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然後直接抱著人出去了。傅言卿有些無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兒,我隻是感了風寒,哪裏虛弱成這樣了。”
趙梓硯不說話,她也是急,傅言卿從不生病的,這突然病了,讓她慌得很。
好在禦醫請過脈後,叮囑道:“殿下隻是小風寒,吃幾服藥便好,陛下莫要擔心。”
趙梓硯皺眉:“可是朕是第一次見她發熱,當真無事?”
趙太醫知曉帝後情深,細心解釋道:“殿下身體很好,又是習武之人,自然少生病。此次大概是暑氣盛,重華殿內濕冷之氣重,殿下脈虛,怕是這段日子太過勞累,使得風寒有機可趁,不過絕無大礙。”
吩咐重華殿去太醫署拿藥,回來熬好。趙梓硯抱著傅言卿有些自責:“都怪我,光顧著讓你涼,卻忘了會生病。”
傅言卿咳嗽幾聲,有些失笑:“又亂攬責任,我可是喜歡的很,不過是風寒,沒什麼的,幾日便好了。”
趙梓硯看她額頭都是虛汗,精神也不好,心疼得厲害,從不生病的人突然病了,這滋味也不好受。喝過藥後,趙梓硯忙帶她去休息,奏折也無心批了,她便坐在床邊不斷探著她的體溫。因著趙禦醫的話,重華殿裏冰塊都撤了,溫度很快便升了上來。本就悶熱,傅言卿還在發熱,越發燙手,一時間整個人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皺著眉掀開被子來,身上衣服都汗濕了。
雖說發汗對她的病有好處,可是大夏天也太過折磨人,她連忙吩咐李盛可否先給傅言卿退燒,得了準信,趙梓硯趕緊給傅言卿用溫水擦了身子,換身幹淨衣服。傅言卿怕熱,發燒又難受,一直在睡夢中呢喃著:“安兒,熱。”
趙梓硯想了想,讓人送了冷水到湯池那邊,片刻後,她才帶著一身水汽進來了。擦幹水漬,解了身上的衣服,著了件白色褻衣,掀開被子躺在傅言卿身邊。
剛躺下,傅言卿便黏了過來,趙梓硯摸了摸她的臉,眼裏疼惜而寵溺。
睡夢中無意摸到趙梓硯露出來的肚子,軟軟涼涼舒服極了,傅言卿一雙手就開始不老實,到處在趙梓硯身上摸索,仿佛可以乘涼,片刻後臉也埋在她脖頸處蹭。
她整個黏上來,讓趙梓硯呼吸都亂了,被自己心愛之人這般對待,她有些忍不住,可傅言卿還病著,她總不能這時候……到最後隻能咬著唇忍耐著這甜蜜的折磨。
到最後傅言卿整個都安穩下來,手依舊探在趙梓硯褻衣內,埋在她懷裏睡得十分香甜,眉頭也鬆了開來。
趙梓硯臉色通紅,深吸幾口氣,側過頭親了親她的唇,看著她,笑地有些寵溺。隨後才小心翼翼起身,再次去沐浴了一番。
到了夜裏傅言卿便醒了,精神比早上好了不少,雖然鼻音有些重,可好歹不燒了。吃著趙梓硯讓人熬的粥,她歪頭笑道:“白天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一個夢。”
趙梓硯有些好奇:“什麼夢這麼開心?”
傅言卿低頭喝了口粥,才道:“當時睡得難受極了,熱得厲害。卻夢見一塊很大的白豆腐,嗯,軟軟涼涼,滑嫩滑嫩的,我湊過去趴在上麵乘涼,舒服得很。”
趙梓硯一口茶嗆在嗓子裏,咳得臉色通紅,囁嚅道:“你也是不正經,做夢也是吃豆腐。”
傅言卿認真反思:“的確不正經,也不知吃了誰的豆腐?”
趙梓硯怎麼不明白傅言卿在逗她,湊過去笑地好看極了:“除了我,卿兒你還想吃誰的豆腐,嗯?”
傅言卿也是悶笑了起來,當時是難受厲害了,腦子也不大清楚,醒後她怎麼猜不到是趙梓硯。她抬眸看著穿著龍袍的人,眼裏柔軟得厲害,這個人無論在人前多麼威嚴冷然,在她麵前永遠是她那可愛又體貼的愛人。她積了多少德,老天爺才把她給了自己呢?
“想什麼呢?”看她出神趙梓硯溫聲道。
“想你。”嘴角勾起笑意,看著同樣笑地開心得人,心裏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