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全是納蘭夜那張絕情的臉,還有斷斷續續的回憶片段,回憶裏,她似乎經曆了十八層地獄裏的所有刑法,皮開肉綻,扒筋抽骨,讓人生不如死,然後被灌下孟婆湯,送進了輪回道……
“怎麼樣,痛苦吧?”
晦澀黯啞的聲音響起,回蕩在灰色的夢裏。
“這一幕,很快就會重現了……”
“不要!”花燼突然嘶吼一聲,立即醒來,她慌張地望了望四周,發現這不是地獄,後才放心地靠在了牆上。
原來是做夢,原來是做夢……
花燼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拂去額角的冷汗。
此時,石門突然打開了,昏黃的燈光照進來,讓人睜不開眼。花燼眯著眼看見,他穿著一襲玄袍,身子高大魁梧,站在眼前就像一尊威嚴的活佛,讓人不敢直視。
見此,花燼忽而冷笑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掌控著別人的生死。“你來做什麼?”她冷冷道,“是來看我死了沒有,還是來看琀珠還在不在?”
“你的所有目的,朕都知道了。”納蘭夜嘲諷捏起她的下巴,道,“想救溪風閣裏的活死人?朕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說什麼?!”花燼瞬間震驚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知道這一切的,“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很在乎他?”納蘭夜加大了力道,幾乎可以聽見花燼下巴骨骼裏的破碎聲,“原來你不惜聯合南漠國人,一起來造朕的反,就是為了不讓朕奪得琀珠,從而救活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死人?”
什麼?花燼一時懵了,她完全搞不懂納蘭夜在說什麼,道:“你說,我保護琀珠,就是為了救明卿?”
納蘭夜嫌棄地丟開花燼,嗤之以鼻道:“司徒子已將溪風閣裏的密道破解了,現在,他已沒有藏身之處了,很快,朕就會讓他死無全屍,看你還怎麼救他!“
花燼聽後,趕緊抓住他的袖擺,急忙道:“不要,他和琀珠沒有一點關係,是我想要琀珠,是我需要琀珠續命,不是他!”
納蘭夜一甩袖袍,走了幾步後回頭,冷笑道:“你以為朕會相信嗎?”
納蘭夜走後,地牢裏又重新恢複了寧靜,但這次卻讓昏睡的花燼再也不法入眠。
聽著水滴聲,花燼慢慢鎮定下來分析,原來司徒子告訴納蘭夜,她連同南漠國人造反,是為了保護琀珠救明卿,那麼,他並不知道隻要取走琀珠,她就會灰飛煙滅。
他已經不相信她了,說什麼都是無用。
但這些都不重要不是嗎?看來司徒子隻是破解了溪風閣的密道,但並沒有抓到喜鵲和明卿。現在,他們應該是逃到七骸穀了,暫時還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