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密境分為兩組,天黃在一起,地玄在一塊兒,是為了有個照應,但很明顯景馨跟他們不熟。
臨行前她將雙劍仔細蘊養了一遍,就跟機器要保養,武器更是如此。她神情鎮定又帶有幾分特別的笑意,默默擦拭劍身的樣子就好像磨刀霍霍向豬羊,把想來挑釁的人嚇跑了。
“有的是時間收拾她,還想當什麼玄院之花,現在是獨木難支早該下台了。”
景馨看著他們笑,扔了朵藍色花瓣罩著紅色花蕊的花朵給他們:“傳給你們,接好了。”
那人立即被旁人拉開,所站之地一片狼藉,就跟雷火彈般威力驚人。如此暴力竟然生在煉丹世家嚇壞了地院的本份孩子。眾人才想起來這可是個差點兒當暴力劍修的主,時間讓他們忘記,一旦記起就分外鮮明。
“這花不好看?”她嘴上嘀咕著,手裏把玩著類似的花朵牌炸彈,好像很沮喪,索性像混時間一樣變出一朵又一朵,最後變成一束捧花拿著進入了密境入口。
遠遠看著的人覺得這孩子太不對頭了,不會是刺激太大腦子變傻了吧?白子恒笑嗬嗬摸著下巴上精心保養的胡子點評:“有我當年的風範。”
明明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眼睛一閉一睜,景馨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她不得不感歎修真世界的奇妙,這種多維空間原理的運用很不錯。眼前是耀眼的綠色,就好像熱帶雨林一般。沒有人煙的天地,動植物恣意生長,就好像來到了史前時代。
密境很大,按照地圖來看和前世的天朝對比起來把西邊的沙漠變成水域就剛剛好。她從西邊入口進入所以到的是西邊或者西南邊,這裏草木繁茂,植被厚厚一層覆蓋在地麵上,腳下鬆軟,她覺得應該和雲南緬甸那邊的氣候差不多。
想了想,用劍拋開地下的腐爛的樹葉,果然布滿了很多蠕蟲或者說昆蟲的卵和幼生體,密密麻麻到處亂竄。狠狠跺了跺腳一躍而上旁邊的樹枝,旁邊花色大蟒懶洋洋盤在旁邊也不動。
“白菜,這裏如何,可有你需要之物?”這裏悶熱潮濕挺不舒服的,還要特別警惕各種吸血蚊子,不錯,到了這裏自然也變得更加厲害。修士厲害,他們所處的環境自然也相應加強。
白九幽病怏怏化作拇指大的小人停在景馨肩膀上:“這裏好奇怪,但是沒有我要的東西,還要再往裏走。”他撇了眼底下人,居然在用大蒜塗抹手和臉。
“我又不是築基修士,肉體強硬能抵抗那些蚊蟲接連攻擊。萬物相生相克,凡是吸血的生物都怕大蒜,白家培植出來的特級蒜瓣,你要不要?”她說著就往他身上抹了一把,“嗬,這手感。”
“阿嚏!”白九幽好想回去洗澡,這刺激。
“以後遇到沼泥也要往身上抹,唉!誰讓我們沒實力呢。”她心裏卻很高興,那種久違了的自由氣息鋪麵而來。是的,自由,如果不是親人出事她也會選擇離開,世家大族規律嚴苛為家族服務的環境不適合自己,就像上輩子哪怕已經不需要黑鳳的身份了她還是放不下,所以擋了別人的路呢。
希望那些夥伴都能過得好好的……沉靜在自己思緒裏的人突然鬢邊的頭發被使勁拉扯往旁邊一閃躲過了紅色蟾蜍毒液的襲擊。
“你發什麼呆?”白九幽環胸而立,表情嚴肅。
景馨越看這人越順眼,比突然變大時候的惡趣味要可愛多了,忽略他本體是她前世最討厭的白蓮的事實,不愧是個好夥伴。
“那,我跟你說我在想很久之前的事,你信不信?”她眨著眼睛,微微上翹的睫毛下是一雙黝黑的大眼,圓溜溜靈氣逼人將英氣的眉修飾的柔軟了些。
白九幽點點頭:“你說,我都信。要不我來猜猜,你肯定擁有前世的記憶,並且不是修士。應該類似於凡人中的女殺手一類,喜歡孤獨安靜的氛圍,最後被名白蓮花的同伴背叛……於是來到這裏。”
景馨瞳孔微縮,湊近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猜,我和你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哦,應該是從娘胎裏就是。隨著我的長大,許多忘記的記憶都慢慢記得,一個能在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懂得修煉然而出生之後卻對周圍一切顯得生疏……對我來說太明顯了!”白九幽藍黑色的眼珠發著光,“你知道你娘還差點兒懷疑你是奪舍的嗎?當然由於我這個伴生靈植的異象而你又的確對修行之事生疏才打消了懷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