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的那名老道士,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微笑不語。
這名老道士,卻正是天機門主,占太奇。
……
成都王現在有些疑惑,既然張弛早已經看透了自己的計謀,卻為何現在束手待斃?
不過在他下令殺死張弛和益州刺史後不久,他就知道了,張弛絕非坐以待斃。
成都王第一個忽略的問題,就是寒門中人。
今天隨張弛前來參加祭天的人,隻有暗刃,而道玄和倉鼠卻不在身邊,這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
其實自從張弛當日在羅安府中出來後,遇到刺客行刺,然而刺客卻在刺殺時隻是留下了一個“走”字,張弛就已經心存疑慮了。
身在亂世,不能不事事小心,否則有可能一步行差踏錯,便身陷萬劫不複之地,而後來張弛幾次覲見成都王卻都不得而見,張弛當然不會不做什麼防範措施。
而今天,成都王果然在祭天的高台上,要將自己和益州刺史全部誅殺,露出了他的本意。張弛也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成都王若要殺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此時內城被封,內城之內就都是成都王的禁衛,成都王實在猜不出張弛為什麼還會這麼閑庭信步。而反觀益州刺史的表現更讓成都王滿意,這個時候益州刺史早已經嚇得雙腿發抖,戰戰栗栗,一個勁的求饒不止。
大隊衛兵已經衝上了高台,直奔張弛湧去,暗刃當然要保護張弛,一閃身已經到了最前方,手舞斷劍,卻依然威力不減,隻第一劍,就隔開了當先幾人的咽喉。
而就在同時,從正處在高台台階上的成都王兵將中,有數十人淩空飛起,越過眾人落在了高台的中間。
為首一人摘下頭盔,正是年紀稍大的倉鼠。
原來張弛察覺出情況有點不對,便早讓倉鼠做了安排,寒門中人遍布蜀中各地,成都為蜀中的中心,自然寒門中人更多,甚至就連軍中也有不少寒門子弟混入。而倉鼠便用寒門中特有的聯絡方式加以聯絡,更是提前混入了成都王的衛隊中來。
飛躍上台,倉鼠剛一落地便叫道:“保護公子!”
十數名寒門中人便四散分開,將張弛和益州刺史護在了中間。
場上忽然發生了變故,可成都王卻並不擔心。一切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雖然有十數人藏匿在他的衛隊之中的確讓他有點吃驚,不過自己已經將內城圍困,就算張弛差翅也難飛出自己的手心。
看來事情完畢之後,定要對自己的衛隊做一次全麵的篩選才行。
成都王以為勝券在握,然而他忽略的問題卻不止一個,被他忽略的第二點,便是謝閥舊將。
“護住公子,隨我突圍!”倉鼠大叫一聲,就當先往台下殺去。
倉鼠喬裝兵士,所以手中的武器依然是兵士所用的長矛,架住了刺來的數柄長矛,然後橫著將長矛甩成一圈,擋著披靡。
不過卻有一人招架的住倉鼠的突圍,此人便是守寅道長。
守寅道長武功竟然不是一般的高,擋在倉鼠突圍的路上,隻一把便握住了倉鼠的長矛頂端,然後一掌便將長矛打成兩折。
隨後閃身上前,緊跟著一掌以雷霆之勢向倉鼠的天靈蓋拍下。
倉鼠雖然知道危機,可守寅道長勢入奔雷,自己卻來不及躲閃,心中大駭,倉鼠武功高強,可怎麼想得到麵對守寅道長的時候,竟然一招就落敗?恐怕也隻有峨眉前來,或許才能與此人一戰。
眼看著守寅道長一掌就要拍在了倉鼠的天靈蓋上,而這個時候暗刃已經前來相助,斷劍直奔守寅道長咽喉刺去。
守寅道長雖然武功絕倫,可也並非刀槍不入,如此局勢若是他依然去勢不改,拍中倉鼠天靈蓋的同時,自己也必然被暗刃刺中。
守寅道長也隻好收身回避,躲過了這一劍的鋒芒,然後回身一腳,目標正是暗刃的肋下。
如果這一腳踢中,恐怕暗刃肋骨也要斷上兩根,可就在此時,倉鼠也已經來得及出手了,拔出腰刀橫掃守寅道長的胸口。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守寅道長武功雖然比倉鼠和暗刃兩人都高,可在兩人無間的配合下,卻把守寅道長打得後退連連。
其實守寅道長若傷一人再輕鬆不過,可與此同時,自己也必然受到另一人重創,沒辦法,如此不顧自己以命相搏,守寅道長就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