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點點頭,便離開了,任漠玦靠在沙發上,眉頭深鎖,神情緊張,他腦海在飛速思考,怎麼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但也隻有見到方若橋之後才能夠決定。
他心愛的女人,又有危險了,但他會不遺餘力的保護她。
陳初初做好午餐,沒有看到周成,她對任漠玦說道:“他怎麼就走了,你不留他吃飯嗎?我都做好了三個人的菜了。”
任漠玦像沒聽到似的,沒有回答陳初初的話,陳初初看到任漠玦滿臉擔憂的樣子,立即走過來,著急的問道:“漠玦,發生什麼事了,我能幫得上忙嗎?”
她一過去,任漠玦就站起來,聲音聽起來不冷不熱,沒有刻意的疏遠,但也沒有任何的親近。
“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沒有什麼胃口,你自己吃吧。”
他說完就朝書房走去,又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整天都不出來,陳初初看著他上樓的背影,眼裏滿是失望,她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雙手撫摸腹中的胎兒,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瀟灑一點,像從前一樣揮手離去,成全他們兩個。
可是更多時候她想到離開任漠玦之後,她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的孤獨,就讓她不敢有那樣的心思,她寧願做個壞人,至少壞人要比較舒服。
晚上十點鍾,任漠玦在書房等著周成過來,他已經準備好,換上衣服,很快就要和方若橋見麵,他心裏還真是期待,但這時周成突然給他打個電話,說在門口等他。
周成的語氣很是急切,他告訴任漠玦,方若橋不見了。
任漠玦立即從樓上下來,那滿臉沉重的神情,仿佛要赴一場未知的生死宴會。
陳初初看到他這表情,心裏害怕他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事,立即擋在他麵前,根本不問是什麼事,直接搖搖頭說道:“漠玦,我不允許你出去,今天晚上你留在家裏麵陪我和寶寶。”
任漠玦冰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說道:“快讓開。”
陳初初拚命的搖頭,她眼睛一眨,淚水掉了下來,語氣變成了求情。
“漠玦,不要去好不好?”
周成見任漠玦還沒過來,他便下了車,朝別墅走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沒有做聲,隻在一旁等著任漠玦。
任漠玦冷冽的目光狠狠逼向陳初初,眼裏帶著警告,語氣冷得讓人指尖發顫。
“我讓你讓開。”
陳初初被他嚇了一跳,她咬著嘴唇,不甘心的看著任漠玦問道:“你是想去見方若橋是嗎?”
“是,”任漠玦回答的很爽快,一點也不遮攔,“所以我請你在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之前,自動讓開。”
陳初初不甘心的叫道:“我不許你去,她現在已經走了,你還去找她幹什麼?難道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
任漠玦沒時間和這女人在這裏糾纏,他伸手把陳初初推到一邊去,當然也怕她摔倒,所以他力道很輕。
移開了陳初初這個阻礙,任漠玦大步向前,背影冰冷如鐵,果斷決絕,一出去似乎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陳初初在後麵大叫著他的名字,眼淚雙流,周成從她身邊經過,看了她一眼,帶著同情和輕蔑的說道:“他永遠不可能屬於你,你放手很痛苦,但不放手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