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然把這件事計劃的非常周密,如果不是碰到一個半夜在山上迷路的方若橋,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人知道。
在別墅裏,任耀然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嚐一杯紅酒,眼睛看著電視裏記者報道荒山野嶺女屍案的新聞,他勾唇一笑,眼裏有絲得意。
警察早就來找過他,雲曼顏生前跟他是情侶關係沒錯,但雲曼顏同時也劈腿好幾個男人,在雲曼顏出事的那晚上,有人親眼看見她和一個黑衣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個男人已經被警察給盯上,但是在雲曼顏出事之後,他連夜去往國外,在國外,一切都將重新開始,早就已經銷聲匿跡,警察根本無從抓起。
如果雲曼顏的屍體在當晚或者說第二天被人發現的話,那麼案情可能會有更深的進展,但是這荒山野嶺,根本很少有人進去,在雲曼顏死去的第四天才有人報警,警察才開始著手此案,凶手早就已經逍遙法外了。
保鏢已經跟他說明了詳細情況,從背影來看,那個撞見他們殺人的女人,確定無疑就是方若橋。
內存卡應該不在這女人手裏,要不然她早就已經報警了,這女人在山上取內存卡的時候肯定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能確定的是,她一定會再上山尋找,那個時候時機就到了。他能得到內存卡,又能毀掉方若橋。
任耀然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眼中殺氣騰騰。
很有意思,任漠玦是我的死對頭,現在連他兩個女人都跟我有扯不清的關係了,遊戲真正開始。
陳初初住進的方若橋和任漠玦之前的別墅裏,這是她強行要住進來的,任漠玦並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妥協了。
隨她怎麼樣,反正任漠玦不會多看她一眼,中午的時候,任漠玦在書房裏看書,周成給他打電話,他已經到了任漠玦家樓下,讓他趕緊下來,有事要說。
任漠玦趕緊下樓去,周成進了客廳,兩人在沙發上說事情,陳初初在廚房裏做午餐。任漠玦是要給她請個保姆的,但陳初初不願意,說自己動手吃的更健康一些。
周成壓低聲音,臉上有著急的神色。
“漠玦,若橋最近恐怕有危險,不知為何任耀然的人開始蹲點在她的住處附近守候著,我想若橋是知道,這幾天她一刻都沒有出門。”
任漠玦眼眸一緊,眉頭深鎖,問道:“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周成低頭微微思索,似乎也在懷疑,不敢確定。
“前幾天我的弟兄說若橋和徐曉如從山上下來,她們兩個在山上應該是迷路了,第二天早上才下山來,若橋的神色非常差,他們說跟撞了邪差不多。而警方調查出的雲曼顏的死亡時間剛好是若橋她們上山的那天晚上,很有可能,若橋發現了點什麼。”
任漠玦的心頓時像被人用力掐了一把,他英俊的臉上散發出緊張的氣息,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我已經跟弟兄們交代清楚,如果若橋出門,或者說任耀然的人動手的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並且保護若橋。”
“這件事讓別人來做,我不放心,我今晚會去找若橋,如果她手中掌握了任耀然殺人的證據,那就好辦了,任耀然就能被處決。今晚你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但不能讓任耀然的人發現,周成,你盡快安排好,我要送若橋出國。”
任漠玦深深的眸子裏布滿緊張,聲音很低沉,顯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