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容猛的抬頭看向這男人,剛才因為太惶恐,沒有注意,現在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他是特意化了妝,而且戴了口罩,帽簷壓得很低,隻看到那雙眼睛在明亮的燈光下有著一股駭人的沉靜。
她心裏猛的一驚,認出來是任漠玦,鬆了口氣,左右看看,把任漠玦拉到一個小角落裏麵去,低聲說道:“漠玦,你怎麼過來了?你剛才差點把我嚇死了。”
任漠玦的目光裏有著強硬,他低聲說道:“嫂子,你不能那樣做,這是很冒險的事,把他交給我,你不能去冒這樣的險。”
賀蘭容心裏還挺疑惑,剛才她做的事為什麼任漠玦全部看到了,她都已經戴了麵具,怎麼任漠玦還能把她認出來?
“漠玦,你快走吧,謝謝你的提醒,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我已經上下和他們打點好,絕對不能錯失這次機會。”
賀蘭容想走,任漠玦再一次把她拽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臉,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滿是擔心。
“嫂子,你聽我的,你不能冒這樣的險,他沒你想象的那麼愚蠢,他會發現的,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賀蘭容眼裏也生出一絲冷冽的光,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不放過我,我更不會放過他,我這人記仇的很,別人欠我一分,我讓他還十分。別人欠我十分,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不用管我,我知道怎麼做。”
賀蘭容已經上下打點好,做好了一切準備,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任耀然很少出來賭錢,她在這家賭場都已經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能夠把任耀然等過來,讓她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她碰上的任漠玦也是一個固執強硬的人。
任漠玦眼裏有些煩躁,他抓著賀蘭容的手不肯放,目光裏掠過一絲殘酷。
“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那好,我現在就去揭發你,反正你是無法得逞的,現在揭發你或許還能保你一命。”
賀蘭容臉上閃過一抹強烈的怨恨,她腦海快速的思考,在下一秒她變了臉色,似乎妥協了,語氣輕柔了一些,低著頭說道:“任漠玦,你狠。”
任漠玦笑了一聲,賀蘭容想走,他依然把她抓住,低頭看著她十個漂亮的長指甲,意思很明確。
賀蘭容無奈的把指甲裏的毒藥弄了出來,煩悶的說道:“現在行了吧,沒什麼事,我走了,在這裏呆下去會引人生疑的。”
任漠玦點點頭,鬆開了個男人的手,看著賀蘭容窈窕多姿的背影,他眼眸裏的擔心仍然不減。
不愧做過任耀然的女人,和任耀然果真挺像,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擇手段。不過她比任耀然更有烈性一些,明知這一次行動會招來殺身之禍,但仍然不肯放棄,而任耀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勇氣可嘉,但這頭腦確實太過愚蠢。
任漠玦離開了地下賭場,在一處幽靜黑暗的地方,他召集了兩個眼線,讓他們在賭場裏一定要注意點,如果賀蘭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