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若橋仍然沒有說話,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她當然知道任漠玦還會折磨她。
這女人,一定是以為他不敢弄死她是嗎?
任漠玦再一次把方若橋按在水裏,這一次,比上一次時間更久,方若橋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她掙紮也沒用,反而會消耗肺部的氧氣,她決心和任漠玦死扛到底。
她就是這樣倔強,不認,也不求情,任漠玦看到她慘白的臉,心痛難忍,他深吸一口氣,鬆了手。
她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是嗎?
他在這五年的每個日夜,都要提醒自己,她是他的仇人,是仇人,他以為的深仇大恨,在五年後見到她後,卻沒有從前預想的那樣可怕。
他還是不願意太苛責她,折磨她,看到她的眼淚,他心裏的某處還是會痛,會不忍。
可是她的心已經被另一個男人偷走了,她的身體被囚禁,可她的心早已遠去。
他嫉妒的快要發瘋。
方若橋被關了兩天,她難以形容這種感覺,兩天不吃不喝,甚至連上廁所都沒地方上。
她睡不著,晚上躺在冰冷的地上,很不舒服,也很冷,她的狀態很差,餓的發暈,胃一陣一陣的抽痛,嘴裏苦的像吃了黃連,嘴唇幹的厲害,整個人都是空白的。
但是,她不求饒,不叫喊,她就安靜的待在這裏,越痛苦,心裏的恨才會越濃烈。
這個晚上,門突然開了,光線射進來,方若橋坐在地上,覺得刺眼,撇過臉去。
任漠玦打開門,就聞到一股怪味,很刺鼻,他看到坐在地上的方若橋,冷冽的目光裏多了一絲心疼和不忍。
她太倔強,死也不肯求饒,一句話也沒說,這裏麵有監控,他這兩天時時刻刻觀察她,怕她出事,但這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方若橋看過去,任漠玦高大的身影走過來,什麼也沒說,抱起了方若橋,把她抱出房間。
方若橋也不掙紮,也無力掙紮,她無神的眼睛看著任漠玦,微微一笑,無力的說道:“任漠玦,我以為隻有女人的心機才會讓人生不如死,男人若恨一個人,會直接幹掉,可我沒想到,你是男人中的極品,毒辣的代言詞,厲害,真厲害。”
說出這麼一段話,她就開始喘氣,駛在是無力至極,強忍著不讓自己暈過去而已。
任漠玦沒說話,看著前麵的路,把方若橋抱去客廳。
“但是,任漠玦,我要讓你知道,樹木結疤的地方,就是樹木最堅硬的地方,你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毀滅了我,走著瞧,咱們走著瞧。”
她實在是又累又餓,還特別的困倦,再也忍不住,閉上眼睛,睡在了他懷裏。
任漠玦的腳步停頓,低頭看向這個她,他雙眸幽深,劃過一絲淡淡的傷感,微微閉上眼睛,咽下喉間的苦澀。
他把方若橋放在沙發上,給她蓋上被子,守著她,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