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8(3 / 3)

沒出息,太沒出息,這個樣算是怎麼回事呢?

終究是叫著師父的名字泄了,弄髒了那褻衣褻褲,全數泄在上麵。

既是無意,為什麼又不罰他?既是無意,為什麼又處處護著他?

剛來上清不久的那段時間,師父那次半夜來他身邊,輕捋他的頭發,吻他的額心,他那夜連動也不敢動,生怕師父知道自己醒著,立刻掉頭離去。

程悠將那褻衣撿起,本要放進筐裏去洗,轉念一想,冷笑一聲,丟下筐偷偷跑進師父的房間裏,將髒了的放在師父的床上。他就是要這冷淡師父知道,自己這徒弟心裏麵在想什麼,想對他做什麼!

姬顏回到房中,看著那沾染了白濁的褻衣,許久不語。他將那褻衣以靈氣烘幹,包以靈草薰著,收在自己的箱中。

這年的冬天是程悠洗衣,自己的褻衣褻褲,怕是所剩無幾了吧。

轉眼到了來年夏天,程悠的年紀愈長,對姬顏的念想不見消散,反越積越深。他半夜偷進姬顏的房間,姬顏不罰,他死皮賴臉躺在姬顏的身邊睡覺,姬顏把床讓給他自己打坐,還是不罰。十六歲的生辰,他摸黑偷跑進姬顏的房間,脫下全身衣服求師父眷顧,姬顏低著頭不敢看他,飛出窗口一夜沒有回來。

懦夫!怕什麼怕!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他都不說句重話,不是對他動心是什麼!既然是動心,為什麼不肯要了他!

這天是二宮主出關之日,上清宮設宴慶賀,程悠心中不快,席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逐漸有些醉了。他身邊有個弟子對他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見程悠酒醉,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程悠推開他要自己走,那弟子又急忙跟上,隻聽見身後有人冷冰冰地道:“不用你管,回去休息吧。”

那弟子一見是七宮主說話,且臉色冷淡可怖,不敢執拗,連忙忍氣吞聲地走了。

程悠轉過頭看著他,姬顏走上來將他攬住,程悠一聲不吭地隻是盯著他的臉。

回到自己房裏一片黑暗,程悠還是一聲不吭,姬顏將他放在床上,轉身要走,程悠卻緊緊摟著他的頸項不放。

姬顏輕咽口水,還未說什麼,程悠的唇急急地貼上來,舌尖撬開他的唇。姬顏一個不防備,城池攻陷,兩人的舌揉在一起。

說不出什麼話,程悠緊抱著姬顏的脖子,舌頭在他口裏橫衝直闖。姬顏皺眉,一時間抵擋不住他的攻勢,潰不成軍地回應著。兩人越吻越難分難舍,越吻越是呼吸急促,程悠的眼淚掉落,摟著姬顏的頸項倒下來。

姬顏撕開他的衣服,雙手在他身體上遊走,唇也離開他的舌,吸吮咬齧他的身體。程悠的呻、吟之聲變大,姬顏混亂不堪地褪下他的褲子,正已蓄勢待發,卻又緊閉著雙眼遲疑起來。

“師父、師父……” 程悠哽咽喊著,“弟子已經十七了,師父分明是喜歡弟子,師父喜歡弟子,為何不願……弟子想要師父,師父成全弟子可好?”

姬顏低頭吻著他。

“師父……” 程悠低低抽泣著,“弟子愛了師父兩年,愛得心都要碎了,師父疼惜弟子好不好?”

姬顏閉上眼。

何曾不想疼他,隻是生怕把他嚇壞而已。

“我要疼惜你,便是從今以後永遠疼惜你,你可想清楚了?” 本是念在他年紀小,不清楚情愛為何物,想等他長大些,那時候清清楚楚地明白想跟自己在一起……

心裏早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徒弟早晚都是自己的。如今他開竅便罷,要是真的不開竅,將來他逼著鎖著也要他跟自己在一起。

程悠半坐起來,左眼下兩道紅光忽閃:“師父疼我……師父不知我有多難受,師父再不要我,我都想喝那一清散了……”

姬顏無言而望。

一清散,又叫天下情藥之最,喝下便沒有解藥,不交歡便是死路一條。

姬顏捧住他的臉輕輕吻著:“你不知為師……” 一旦開始,自己便是再也忍受不住,程悠畢竟年輕,那時候夜夜將他關在房裏交歡,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師父……” 程悠不老實地撫著他的腰。

姬顏將他的手輕輕拉開:“……你我今後略微逾矩之事做些無妨,別的等你長大些再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