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想得到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他。(1 / 3)

九月初,北區的疫病終於控製了下來,疾控中心已研製出疫苗來抵抗這場悍然的傳播病。各大媒體爭相報道,那原本灰白單調的報紙因蕭予墨削瘦挺拔的頎長身姿,而顯得豐富多彩。生硬冷肅的政府報也生出了一種娛樂報的味道,時下年輕的女孩子,路過小小的報亭,必拿起一份有蕭予墨身影的黨報,莊嚴的黨報頻頻出現在時髦女性纖細如簪的手指之間。

華桐將黨報覆蓋在臉上,漫不經心的吹著氣,“你和你家蕭書記漸入佳期了吧?”

蘇璟言如今往哪閑閑一站,全身都散著光芒,囂張又耀眼,即使沉默,也是笑意嫣然,華桐把它歸類為“愛情的力量”。

“今晚蕭書記請吃飯。”蘇璟言笑著晃晃手機。

“帶不帶電燈泡?”

“休想。”

華桐作頹廢狀的癱下雙肩,摸著肚子,可憐道:“今晚你又要陪我受苦了。”

“少跟我裝,你以為我不知道最近你有情況?”

華桐掩飾一般的咂咂嘴,“反正沒你家蕭書記那麼多金。”

蘇璟言唇角悅然,掩不住的笑意。

下午五點,蘇璟言早早下班,偷偷溜出了恒豐,在繁華的上海路一帶,繞了許久,也沒看中喜歡的衣服,本想煥然一新的出現在蕭予墨眼前,一如當初,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可現在,這個希望似乎要落空了。她本想化點淡妝,可她拿起鏡子時,忽然想起蕭予墨最喜歡她素顏的時候,他說,被脂粉遮蓋的蘇璟言,惹人疼,也惹他恨。

蕭予墨在流金樓定下位置,蘇璟言到的時候,那男人正散漫翛然的翻著雜誌,他的身後,透過透明的落地窗,是直矗雲霄,可與流金樓相媲美的國貿大廈,巍峨而壯麗,自然地,也增足了他原本非凡的氣場和卓然的風度。

蘇璟言仿佛腳步生風,卻硬是生出了另一種奇特的嫵媚風姿,蕭予墨見她眸中眼波流轉翩躚笑意,不由姁然淺笑。

蘇璟言有些急,落了座才輕輕地籲氣。可她又急於解釋,匆匆忙忙的說:“上海路有些堵車。”

蕭予墨倒是一身清越,氣定神清的抬腕看了眼手表,故作煞有介事模樣的說:“嗯,晚了五分零七秒。”

蘇璟言赧然,知曉蕭予墨是個極有時間概念的人,沒有一點拖拉,可到如今才知曉,原來他的時間軸永遠是精確到秒。

她正躊躇間,服務員已拿了菜譜過來,蕭予墨接過菜譜,又推至蘇璟言麵前,挑挑眉,示意她點。

她翻開厚重的黒木精裝的菜譜,迅速由上至下掃了一遍,實在太多,於是指尖隨意地一路輕滑,柔和的燈光之下,蘇璟言如玉指尖流轉光華,幾乎吸去了蕭予墨所有的注意力。半透明半粉色的指甲,在他眸底幾乎生了烙印,永永遠遠的鐫刻在他潑墨般的深沉眼底。

晚餐極其簡單,一點兒也不鋪張浪費,期間,還有一名侍者送了一品九二年版的珍藏紅酒,說:“這是紀總為二位準備的,希望二位用餐愉快。”

蘇璟言皺皺眉,疑惑的問:“紀總是紀韞衡?”

“流金樓是韞衡名下的,我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是流金的雅座。”蕭予墨雲淡風輕的向她介紹。

她忽而湊近他俊美精致的臉,嬌俏道:“蕭書記的灰暗收入不少吧。”

他亦是唇邊揚起魄人微笑,呼出的氣息壓在蘇璟言唇鼻之間,柔和的燈光撲打在光滑的木板上,折射一種暖暖的曖昧氣息,她方覺得氣氛不對勁,想縮回腦袋,蕭予墨卻已握住她的後頸,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觸上了她的唇,好在位置靠後,不至於那麼尷尬,她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已悄然離開。

流金的環境幽雅安靜,十分人性化,是A市數一數二的用餐之地,來流金樓者,非富即貴。不是商業精英,必是政界名流。在這裏,遇上幾個大牌明星或者常出現在媒體上的熟悉麵孔,根本不足為奇。

況且,蘇璟言對麵坐著的這個人,已是佼佼者。很難再找出與他翹楚的人。涉及的範圍不同,自然無法比較,就像他和紀韞衡,永遠比不出結果。紀韞衡是商業場上的寵兒,而他,蘇璟言對麵坐著的這個男人,則是政界的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