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蘇璟言,你究竟想不想我?(1 / 3)

蘇璟言和蕭予墨上了車之後,蘇璟言全身濕的直往下滴水,她不斷的打著噴嚏,蕭予墨拿了車上的抽紙遞給她,她一邊擤鼻涕一邊和蕭予墨解釋,說出來的話毫無邏輯,卻再不與他僵著,擰巴著。可自始至終,蕭予墨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無論她向他說什麼,解釋什麼亦或是問什麼,他隻是皺著眉,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車外雨聲嘩啦啦的,撲打在車窗上,形成厚厚的水波。蘇璟言見他不搭理自己,又礙於葉城在,隻抿著唇瓣,委屈的不說話。她靠在車窗邊,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大概是太累了,蕭予墨傾下身去,將她曲著的身子抱進懷裏,把她額頭的濕發撥開,俯下身,輕輕吻在她的額角上。

回到招待所,已經不早了。蘇璟言仍是睡得昏昏沉沉的,他怕她感冒,輕輕拍拍她的臉頰,“言言,下車了。”語氣溫柔至極,蘇璟言隻想再賴一會兒,胡亂的抓住他的手指,不許他再動。嘴裏咕嚕著:“等一會兒……再睡一下……”

蕭予墨隻任由她抓了手,對葉城說:“這丫頭恐怕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你先回去吧。”

“書記,你身上也濕著呢,這樣下去,感冒了容易染上流感的。”葉城極為不放心的說,又言:“況且,書記你一天都沒吃飯了。”

蕭予墨做了個噤聲手勢,不甚在意,“別把這丫頭吵醒了。行了,你叫食堂留點飯菜,晚點我再過去。”

葉城見勸不動,隻說:“好。”

蕭予墨吩咐說:“叫食堂煮點薑湯。”

“好。”

車內隻剩下蕭予墨和蘇璟言了,蘇璟言的頭枕靠在他的大腿上,濕漉漉的,弄潮了他的衣服,他取過駕駛位上搭著的西服,蓋在她濕透了的身上。十指交纏間,指尖盡溫涼。

他凝視著她,像要把她往進心裏,他唇邊浮現一抹笑意,溫柔真切,像月牙弧形柔和,他修長指尖緩慢又憐惜的滑過她的發鬢和側頰,指尖繾綣極致溫柔,殘留星點發香。蘇璟言依賴著他,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那樣的依存和依戀,是他無數個日日夜夜回味的當初。像是塵封已久的線訂書,驀然打開,盡是令人沉醉的香氣。

他不會再遇見這樣一個令他疼到心坎兒裏的女子了。

隻有蘇璟言一個人,隻有蘇璟言能令他心間澎湃洶湧,翻滾如潮水,久久不能停歇。

他身處危險,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來找他,隻為確定他是否安好,他感動,卻更是無法自拔的愛。

窗外的雨漸漸下小,淅淅瀝瀝的敲打出清脆的旋音,蘇璟言的呼吸聲均勻細微,好聽至極,他竟一下子失了勇氣,愣是沒忍心叫醒她。

一直到八點多,蘇璟言才醒,此時窗外雨已停,她輕微一動,蕭予墨本是假寐著的,察覺的睜開了眼。

“好冷。”蘇璟言瑟縮了一下,坐起身子,抱緊雙臂。她的唇有些蒼白,神色訥然的有些無措。

蕭予墨淡淡道:“先下車。”

蘇璟言偷偷瞄了他一眼,發覺他亦是冷著臉看她,便迅速收回了眼神,乖乖地跟著他下了車。

招待所的條件不是很好,連個像樣的浴室也沒有,蕭予墨倒了杯溫水給她,讓她喝完洗個澡,他打電話給食堂送吃的過來,她點點頭,坐在床沿,溫順的如同貓。蕭予墨看見她發絲垂落在胸前,默默地喝著溫水,有別致的清麗和嫵媚。他蹲下身,一邊幫她換拖鞋,一邊低著頭,聽不出情緒的說:“你來做什麼呢?”像陳述,又像反問,蘇璟言根本沒聽出用意,隻啞著嗓子,急切的說:“我擔心你,我怕你染上疫病。”

蕭予墨抓住她欺雪賽霜的腳,怔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隻是定定看著她的腳趾緊張地蜷縮,繃緊了腳背。她的腳背,像極了極好的緞子,光滑細膩如瓷。

她小聲的喚他:“予墨,予墨?”

他回了神,替她穿上拖鞋,緩緩站直身子,側立著說:“洗完澡就出來吃飯。”

“哦。”她順從的起身,放下杯子,往浴室走。沒一會兒,她伸出了腦袋,可憐兮兮的說:“予墨,我沒帶衣服。”她走得太匆忙,太著急,根本沒帶任何行李,更別說什麼換洗衣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