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以為這不過是次簡單的押送任務,來來回回有一個小時足夠了。誰知道,半路上這孫子突然在後麵製造動靜,想要撬門跳車。
他們不得不靠邊停車,打開後車門,以圖製服秦凱。
這卻是個錯誤至極的決定。也不想想,秦凱看守所審訊室來來去去好幾回,身上稍微有點威脅的東西早被收走了,他還能拿什麼撬門?
故意引他們上當過來開門的計策,他們傻傻直接衝上去上了鉤。
結果是慘烈的。兩個人加一起都不是秦凱的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呢,被三兩招打趴下,陣陣眩暈,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之後,秦凱自己搜他們身找到鑰匙,打開手銬,反手就被他們銬上了。至於衣服,真讓人羞憤欲死。秦凱扒下來一套自己穿上,另外一套也順手拿走。也虧得他有耐心跟他們耽誤時間!
兩人身無長物,幾近赤裸相對,衣服、手機以及手銬的鑰匙都被秦凱帶走,還被鎖在後車箱內!
他們踹了好久的車門,才被路過群眾發現。雙向四道的出城外環路,車多行人少,一輛警車停在路邊又無可疑,誰會分神關注。要不是有騎電動車的大爺聽到動靜,好奇伸脖往裏望,發現了他們,他們且還得繼續踹門求救呢。
好不容易撬開手銬,扔給他們兩套衣服穿好,帶著自己人離開現場,眾人一水兒得臉色黑如鍋底,抓捕秦凱的協查通報早在第一時間已經發出去了,他們也不會閑著,兵分三路,分別向出城的三處必經之路圍堵過去。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凱並無交通工具,靠步行比他們早半個小時的微弱優勢,還來不及逃離本縣。
大路上設卡堵截隻需要花些人力,他們怕的是秦凱根本沒那麼笨,不會自投羅網。
警察知法犯法什麼的,最討厭了。他們所有的招數在對付自己人時就顯得有些蹩腳可笑,你懂的對方都懂,給你來個反其道而行之,虛虛實實,聲東擊西,三十六計用得那叫一個溜。
鄉間小路無數,想要避人耳目有的是辦法,秦凱一時間真如鑽到地底下去了似的,遍尋不著。
郭建峰被人找上門來時,正心灰意冷,準備返回x市,就被人堵在自己住的旅館門口了。
來人態度不再像一開始他來時那麼和氣,上來直接問是不是他把秦凱藏起來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利用都利用完了,還不夠,跑來潑他髒水?洛州縣這鬼地方,難道還真應了那句窮山惡水出刁民的話不成?
“秦凱跑了!他有沒有跟你聯係過?你是警察,知道窩藏逃犯是什麼罪名!還是快老實交代吧!”來人不由分說,直接推開郭建峰,進去搜屋子。
簡陋的小旅館,一眼就能望得清楚全景,哪有秦凱的影子。
郭建峰哪裏還有時間計較這些人的態度問題。
秦凱跑了?跑了?跑了!
他居然跑了!
他怎麼能做這麼沒腦子的事?知不知道逃跑被抓回來可是會從重處罰的!郭建峰一門心思想回去托人跑關係,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保下秦凱一條命,現在他自己居然把最後一線生機也葬送了!
一時間,郭建峰心裏打翻了五味瓶,混在一起,極不是滋味。
秦凱穿著不太合身的警服,騎著輛剛剛在路邊發現沒上鎖的破自行車,沒有想辦法跑回x市,而是朝著f市方向前進著。
肖魚白是不是死在他手裏,他沒有辦法下結論,這孫子到底傷到什麼程度,後續怎麼死的,他到現在還一頭霧水,驗屍報告在這麼短時間內應該出不來,畢竟不是所有法醫都有欒法醫的效率。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高雲思——他居然是通過這種方式知道她的名字——絕對不是他殺的。
必須得回去找出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