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清道理就跑吧(2 / 3)

嗬嗬,好一個證據確鑿,好一個親口承認,好一個精明有效的計劃,倒是小瞧了他們!

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秦凱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但郭建峰自認為是自己對不住他,簡直沒臉再呆下去,憤而離去。

目的達到,洛州縣刑警諸人哪也沒攔著郭建峰,甚至為他的離去狠鬆一口氣。這位護短的名頭傳得很盛,即使沒有交集的他們也耳聞過不少回,還真怕他會不管不顧地鬧出來,他們肯定是不怕的,有理有據,郭建峰自然翻不了天,但到底會費口舌腦筋,而且與這樣一位前途大好的人交惡,實非他們所願。

日子以後且還長得呢,山不轉水轉,誰知道未來有沒有求著人家的時候,能不撕破臉,還是別撕破臉為好。

至於秦凱......

唉,眾人心裏大都一個念頭。從堂堂重案組組長淪為階下之囚,多警醒的前車之鑒。他們必須時刻繃緊一根弦,萬萬不能身為執法者知法犯法,不然等來的必定是法律的嚴懲。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親口承認闖入死者家中,對他有殺心,已經足夠,他們不過循例問上一問。

一般這個時候,犯罪嫌疑人都會說些不後悔、對不起家人、我錯了或者來根煙之類事後或認命或求饒或淡定的回應。

但秦凱隻輕輕一笑,連頭都沒抬,更沒有更多回應,他靜靜坐著,仿佛以兩項故意殺人罪要被提起公訴的人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帶走。”冥頑不靈,還跟這樣的人浪費什麼口舌?押回看守所才是正經。

隨便派了兩個人,開著局裏的車把秦凱送回去,這樁案子便算告一段落了。兩起命案,破案沒用上一個星期,夠他們吹很久。

眾人一臉喜色,紛紛要求隊長請客慶祝,隊長自然爽快應下,先回辦公室讓大家把結案報告以及相關手續趕出來,要保質保量。以往最討厭寫材料的眾人這一次欣然應允,一時間,刑警隊和風細雨,連空氣都柔和許多。

隻他們的好心情在半個小時後急轉直下,哪裏還有心情吃慶功宴。

秦凱跑了!

煮熟的鴨子居然還能飛走,刑警隊的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仿佛瞬間被人一巴掌抽在臉上,火辣辣的痛。

洛州縣地界不大,從公安局到看守所,滿打滿算開車也就隻需要二十多分鍾。位於縣城邊上的看守所,近幾年已經被房地產興建的大軍包圍,幾次被要求搬遷,老百姓覺得離縣城這麼近,實在有些晦氣。

但此時坐在拉著警笛呼嘯而過的警車中的眾人都感覺今天去看守所的路,尤其遠。

他們大意了。秦凱是什麼人,積年的老刑警,要頭腦有頭腦,要武力值有武力值,怪不得剛剛一言不發任人帶走,原來他一早就想好要跑,就不知道,逃跑這事是他一人所為,還是與郭建峰脫不了幹係。

如果郭建峰真在其中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可就別怪他們大義滅同行了,秦凱是必須要抓回來的,而且必須得越快越好!

坐在副駕駛位的隊長此時心裏別提多懊惱了。也怪他手快,一時被勝利衝昏頭腦,第一時間已經向局領導彙報,局領導大笑著說要向上級給他們刑警隊請功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更讓他們下不來台。

等好容易在離看守所還有一公裏遠的地方,看到了規規矩矩停在路邊的警車,以及先一步趕到的派出所民警,還有周圍圍觀群眾指指點點看好戲的神情,眾人被戲耍的感覺更甚。

民警已經有意識地驅趕圍觀群眾,可架不住這來來往往的大馬路,到處是路過的車,人家願意在旁邊站著,又沒犯哪條國法,警察隻能讓他們盡量遠離些,卻沒權利不讓人從此路過。

警車內,被扒得隻剩一條底褲、兩手反剪身後,背靠背銬住,做了對難兄難弟的兩名刑警羞愧地低下頭。

兩個人,被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的階下囚給製服了,還以這樣極不體麵的方式被群眾、同事以及上司看到,幾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秦凱被他們押上車時很聽話,一點反抗都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後座上。他們開著的是一輛警用小麵包,後麵改裝過,加了鐵欄杆。秦凱一個人坐在後頭,應當是翻不出什麼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