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來候心想,幸虧當日來的是何詩,這秦楊俊雅是俊雅,總少了份靈氣,看著就心生煩惱。
這男人看男人,又是情敵看情敵,能不煩惱麼?
靈氣?男人隻有骨氣!
當日可是他硬要下聘硬將人家男兒郎逼上花轎的。
雖然上的不是他,但他的名聲已經上去了,嫁入了藍苔莊。
秦楊重重地哼了一聲,撇開了臉去,望著何詩覺得驚訝:“你不是那天那個公子?”
那天他上藍苔莊找說法,就是眼前這個人引的路。
“秦楊,謝謝你!那天的事情稍後再跟你說。”
何詩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看到爹爹氣色很好,深表謝意。
“小詩,你怎麼變了模樣了?”
陳大爺倒是沒有驚訝得那麼誇張。
他這個幹女兒一身的本事,而且又有孝心,氣質非尋常人能比,定非池中之物。這一下,果真如此。這陳大爺平日裏悶頭悶腦,極少吭聲其實一直都在想事情。
“爹,說起來,這事可長了……”
伴著何詩述說的聲音,眾人都目不轉睛地聽著。
屋外,天空烏雲密布,伴著幾聲秋雷,大雨傾盤而下。
看熱鬧的人群一擁而散,隻留下鐵血錚錚的藍苔山莊眾護衛依然在風雨中站立布哨。
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事情要解釋,還有很多人要處理。
一輪下來,秋雨停了,屋簷還滴答著水珠,天色變晚。
護衛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晚飯過後,何詩不願回藍苔莊,反而催促夏來候先行離去。
八長老和管家一直守在房門外,恭迎莊主回殿。
何詩閏房內,夏來候有些氣惱,跟她商量著把陳家大爺大娘一同接去藍苔殿,她都不肯,非要留在這小村上。
兩人有些僵持不下,互瞪,誰也不願讓步。
夏來候真想一拳把她給打昏了,抱回藍苔莊。
“好吧,既然你不願就我,那我就來就你。今夜,我就留宿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