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深處(1 / 3)

這是很古老的一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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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篇

羽人弓箭手顯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此刻的他,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灌進了不少海水的肚子微微隆起,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

但他還不是最痛苦的,他身下那個有著巨大身軀的誇父顯然要比他倒黴多了,以誇父強健的身子和九洲大陸上最龐大的肺活量,怎麼也不至於就這麼被海水嗆暈過去。現在他雖然還沒有醒來,但活躍的大腦皮層早就把騎在他身上的羽人弓箭手罵了祖宗十八代。要不是船沉的時候這個羽人弓箭手不顧一切地扳住了他的脖子——按理說,羽人那點力量對誇父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就在這個自稱是羽族第一勇士的羽人弓箭手摟住他脖子的一刹那,竟然還打開了他的翅膀,於是誇父感到鼻子一癢,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暈了過去。

就在這兩個疊在一起的人旁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身材矮小,麵色潮紅,一臉酒色過度的樣子,嗯,也許隻是酒很過度,看上去他倒似乎沒有灌進什麼海水,當然,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即便是自己真的醉倒了,作為一名老密術士的天分也會庇佑他的。

這個河絡的老密術士當然不知道那個即便是昏倒了,大腦皮層卻仍不斷運轉的誇父也沒忘了把這個老河絡也罵到了第十八代祖宗。原因很簡單,要不是這個老河絡,他怎麼也不可能上了這條賊船,即便是上了這條賊船,要不是這個老河絡,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即便是他們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當然,這一點是最重要的,要不是這個老河絡亂用術法,他們的船怎麼也不能被雷劈的連灰都不知道哪去了。

猛然間,一聲震天的雷響,誇父一挺身坐了起來,一手拎起身上的那個輕的可以的羽人,一手揉著鼻子,忍不住又是一個大噴嚏。

就在這個震天響的雷聲裏,老河絡竟然隻是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別吵了!”而那個被誇父拎在手裏的羽人弓箭手在吐出了幾口海水之後居然吧嗒吧嗒嘴,也還是昏昏欲睡。誇父皺皺眉,突然伸手在羽人那剛剛伸到他鼻子裏的翅膀上拔下根羽毛來,那羽人一聲驚叫:“疼!”嚇得誇父一撒手,嗖!羽人直直地向地上墜去,猛然間就見羽人扇動翅膀,刷地飛上了天,不片刻又落回來,誇父趕忙把那根羽毛往身後藏,聽說羽人把毛看得也很重要的,他雖然不怕和這個羽人交手,但身後那個老河絡和這個羽人是一夥的,別看他整天迷迷糊糊的,從來沒有用對過術法,但他們兩個聯手可就不好對付了。

羽人弓箭手突然爆發出和他身材極不相稱的怒吼,身形高大的誇父也被嚇得連退好幾步,差點把躺在地上還呼呼大睡的老河絡踩成肉片,手裏藏著的那根羽毛輕飄飄地往下落。

羽人弓箭手的眼裏充滿了怒火,雙拳緊握,緊緊盯著那片輕輕飄落的羽毛,忽然間倒地大哭起來,“誰拿了我的黃金弓?哪個天殺的這麼不講天良,那可是把黃金弓啊,九洲大陸上也沒有幾把啊!”

誇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始狂笑,那個羽人說的黃金弓,他怎麼想也不可能像是上陣殺敵用的,輕輕一拉就彎了,而且壓根就沒有彈性,他見過羽人拉開過那把弓一次,結果是最後他不得不手裏拿著箭解決他的獵物——用那支箭把飯館廚房裏的一隻兔子給戳死了。

於是,現在,海邊沙灘上的情況便是:一個長著翅膀的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個身形高大的誇父滿地打滾,捧腹狂笑,等等,好像少了一個人,羽人和誇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停止了哭泣和狂笑,開始細心地尋找消失了蹤影的河絡老密術士,與人擔心的是不是他偷了他的黃金弓,然後用什麼法術溜掉了,誇父則擔心是不是他一不小心把這個河絡老密術士給壓進沙子裏了。

二、逃亡

我們知道誇父的身子雖然很強健,但腦子實在小得可憐,所以,那個羽人還是猜對了一點的,老河絡確實是借密術溜掉了,但卻沒有偷他的黃金弓。當誇父手裏那片羽毛輕輕飄落時,不巧剛好蓋在了老河絡的臉上,這個河絡老酒鬼雖然整天昏昏沉沉,但從逃亡中練就的那份機警還在,當即連想都沒想就發動了土遁術,當然我們也知道,要不是這個老河絡,他們也到不了這裏,所以,當老河絡現身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汪洋之中,按設想,緊接著就該是自己前後的泥土紛紛讓開,他就可以開溜了,現在卻是他身後的海水大力向他擠過來,於是他現在就處在風口浪尖上,身不由己地向前衝去。

正在沙灘上尋找河絡的誇父和羽人突然感到大地在震顫,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一股大力拋上了天空,然後砰地一下坐在了冰涼、怒吼的浪尖上。嚇傻了的誇父和羽人臉色慘白,羽人連想都沒想就故技重施扼住了誇父的脖子,奇怪的是這次他們並沒摔到海裏去,羽人弓箭手閉著眼睛吼叫了一會後,被誇父捏著翅膀拎了起來,於是他睜開眼睛,訕訕地笑了笑,就吧唧一下被扔到了浪尖上。

在他們身邊,那個酒鬼河絡密術士努力睜大醉惺惺的眼睛,手裏還拎著一根韁繩,而韁繩的另一頭就套在他們身下的浪尖上,誇父和羽人幾乎不敢想象,這個河絡老密術士竟然像騎馬一樣在控製著浪頭,不過,顯然他得禦浪之術也不怎麼樣,浪頭並沒有聽他的話左衝右突,反而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狂暴地奔馳著。

老密術士現在正努力收緊手裏的韁繩,企圖讓失控的浪頭停下來,誇父和羽人弓箭手則臉色煞白地趴在浪尖上,隻是這小半刻,他們已經被大浪帶著衝過了小半個島,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架勢,反而越衝越快,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衝過這個小島,重歸大海了。

誇父就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一件事,他衝著老河絡大喊:“你在那麵再弄過來一股海水不就解決了嗎?”

當然他並不清楚老河絡究竟會在前麵弄出個什麼東西來,老河絡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會在前麵弄出個什麼來,但總好過摔到海裏去喂鮫人,這時候他當然也不會去管鮫人吃不吃人了。

然而老河絡嘴裏的咒語還沒念到一半就不得不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因為那個羽人弓箭手指著前麵大喊“牆!牆!牆!”實力較差的誇父和老河絡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羽人弓箭手已經很不夠意思的展翅騰飛了,然後就是“砰”地一聲,誇父和老河絡失去了意識。

羽人弓箭手正暗自慶幸逃過一劫,一股冷水兜頭澆下,於是他又直直地砸了下去,誇父就在自己腹部的陣痛中醒了過來,想都沒想就一把抓過自己肚子上的羽人大吼:“鳥人!”這一嗓子沒有讓暈過去的羽人醒過來,卻讓躺在一旁的老河絡醒了過來。

老河絡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腦袋,“嘿嘿”地笑了兩聲,“我長高了!我長高了!”誇父不解風情地一巴掌拍在老河絡身邊,“老酒鬼,有什麼辦法把這個鳥人弄醒!”老河絡輕巧地往旁邊一跳,躲過那足以把他拍進地下的一巴掌,沒有搭理誇父,反而問道:“喂,傻大個,你沒有看到嗎?我長高了,我都有好幾十年沒有長高了。”說完竟跳起了河絡族古老的舞蹈,嘴裏還有節奏地哼著:“我長高了,我長高了,我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