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兒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臉上笑意不減,“是妾身擾著王妃了,不過方才那個丫鬟實在太過大膽了,竟然敢說昨晚上王妃給王爺下藥了,所以妾身才憤怒的教訓了幾句。”
“哦?”涾凝抬頭望向李月兒,“正好叫你聽見了?”
“嗯,可不就是這麼巧麼。”李月兒自認為笑的牲畜無害。
書閣頂樓。
“王爺!”
“進來吧!”
屋內傳來刑傲天還不是太過平穩的聲音,何焱這才推門進去,反身關上木門,垂首稟告,“幾個月前玉瑤常侍去過金蘭苑,昨日早上也去了。”
“去作何了?”
“好像是去請安了,昨日是去治王妃的頭疾去了。”
刑傲天眉眼未抬,又問,“去了多少次。”
“三次。”何焱據實以告。
“那個迷情粉查出來出處了嗎?”
“還沒有。”何焱頓了頓又道,“方才李常侍去王妃的金蘭苑了。”
“她又去作何?”
“回王爺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傳聞,去找事去了。”
刑傲天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抬頭望向何焱,“聽到了什麼傳聞?”
“王府都在傳王妃昨晚下藥色誘王爺被王爺識破,王爺大發雷霆,王妃失寵一事。”
“砰”一聲巨響,刑傲天一掌拍在木桌上,“荒謬,王府何時有人敢嚼這樣的舌根子了?”
何焱垂首不語,他也好生奇怪為何事情傳的如此之快。
“王妃如何應對的?”
“屬下來的時候,王妃動怒了,讓人扣下了李常侍,卻並未差人來通知王爺,約莫是想自己處理的。”
“她竟然動怒了?她也會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刑傲天蹙眉不解,似乎在他印象中涾凝不是這麼個性子。
“屬下想約莫是李常侍說的話刺到王妃心裏去了,所以才會如此易動怒的。”
“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怎麼偏偏這個李月兒就知道了此事,你正好去查一下她的屋子有沒有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刑傲天重新垂首執起狼毫,想了想又道,“王妃那邊隨她處置,另外將那些流言壓下去,她高興便好。”
“是。”
“蠻野之地那邊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已經開戰了,赤羽族首戰告捷,一路南下,現在鮮卑族與哈爾族已經聯手了,戰況很是激烈。”
“繼續看著,不用插手,你下去吧。”
“是,主子。”
何焱走後,刑傲天才重新揮灑狼毫,這天下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而這廂金蘭苑內,可算是熱鬧了!
“王妃,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妾身好歹是王爺的人,王妃這樣做是不是太不把王爺放在眼裏了?”
李月兒被人扣著,動彈不得,話音落,涾凝手中的白綢出手,“啪”一聲結結實實的又是一巴掌!
“你這是動用私刑,我定會去稟告王爺的!”李月兒惡狠狠的盯著涾凝,她來這王府之後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啪”一聲,白綢重重擊打在李月兒的腹部,李月兒痛苦的彎腰,眸中迸發著怒氣,痛的說不出話來。
收回白綢放在手中把玩,涾凝好生的坐在椅子上,幽幽道,“本王妃來王府後一直收斂著性子,不大喜歡與別人計較,本王妃也是重來都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理,所以李月兒要麼你現在就滾,要麼本王妃打的你要死不能!”
“你敢!”
李月兒還是不知死活的怒吼,涾凝也有些失了耐心,自小她也是個宰相之女,雖不是驕橫跋扈仗勢欺人,但是也不會柔弱如水,認識她的人自然知曉她什麼脾性。
也好,今日就當是在府上立立威嚴了!
“把她架在院子裏,打上五十鞭。”涾凝吩咐完又躺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去給本王妃拿些果子來,另外搬一塊冰來,剛入了秋太陽一出來還是有些熱的。”
所有人聽到吩咐立馬執行起來,沉兒有些擔憂,卻也惱怒李月兒方才的言辭,親自去搬冰去了。
金蘭苑內,此刻正充斥著鞭打怒罵的聲音,打人的侍衛聽不下去,在李月兒的嘴裏塞了棉布,這才安靜了一些。
十幾鞭子下去,方才還盛氣淩人的李月兒此刻隻能耷拉著腦袋等死了,她以為涾凝隻是嚇唬她一下,沒想到一鞭子一鞭子正切切實實的打到了自己身上。
委屈害怕恐懼的淚水胡亂的在臉上蔓延,慢慢的李月兒的憤怒消失殆盡,望向涾凝的眼神隻剩下祈求,她不知道這個璃國的公主是怎麼敢下手的,她隻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而一旁貴妃椅上的涾凝正享受著沉兒從冰塊一側扇來的冷風,嘴裏還吃著冰鎮的葡萄,在樹蔭底下靜靜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