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包廂先後拋出各色絲綢,黑色為次,黃色為中,紅色為最。
除了涾凝推門的包廂,幾乎其他包廂都相繼拋出絲綢,一條條顯眼的紅色讓人咋舌。二樓的競爭開始,一樓的客人便基本隻有觀賞的份了。
木台上,女子還使勁的扭著腰肢展現的著舞姿,二樓老bao在各個拋出紅色絲綢的包廂間奔騰競走,堆滿脂粉的臉上樂開了花。
約莫今晚的花魁就是此女子莫屬了,就在涾凝等人靜待結果之時,忽然包廂房門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誰?”
“客官,是我,我是來送牌的。”
是老bao的聲音,襲陌與涾凝對視一眼,襲陌點頭示意郝師兄去開門。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但見老bao滿臉堆笑的跨不進來,恭敬的遞上一塊木牌,“恭喜幾位客官奪得頭牌,蓮兒今日就在這間廂房伺候了,還請幾位客官多多疼惜。”
郝師兄瞧了瞧老bao身後,有些疑惑道,“可是我們並未出價。”
“是對麵廂房的公子拔得頭籌爾後贈與幾位貴客的。”
幾人微微一愣,但見襲陌淡淡抬首,隔著紗簾望向對麵,不輕不重道,“是公子還是王爺?”
老bao兩眼瞪的老圓,忽然彎身笑了起來,整個身子一抖一抖的,“幾位貴客就慢慢享受吧!”
老bao說完正準備全身而退之時,搭在門栓上的手忽的一下被一根白綢纏住。
老bao一驚,但見襲陌手中雪綾微頓,眸中一抹冰涼一閃而逝,“煩請稟告六王爺,若是六王爺無意相見,那我們就先走了。”
話音一落,手中雪綾猶如一條靈蛇般“唰”一聲抽回,老bao臉色變了變,臉上的笑意全數散盡,轉身加快步伐出去了。
“那刑傲天究竟是何用意,讓我們來這煙花之地不說,還奪了花魁送給我們?”
郝師兄起身朝著門外嚷嚷,好不正義,襲陌淡淡一瞥,冷冷道,“你不是很享受嗎?”
“我哪裏有,我心中唯有涾凝一個。”
郝師兄說著就要向涾凝表白日月之心,被涾凝一個閃身躲過,“樓下那花魁著實不錯。”
“姑娘所言極是,樓下那花魁確然不錯。”尖厲的嗓音自門口傳來,話音剛落,木門就被推開,但見方才慌忙出去的老bao此刻回來甚是悠然,“幾位是否真想見王爺。”
“那是自然,不然我們來作甚?”郝師兄上前嚷嚷,很是不耐。
“那就請姑娘勝過蓮兒奪花魁,王爺說今日隻想見花魁!”
“你!你們六王爺休要如此過分,當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郝師兄紅著眼將涾凝護在身後,“我們涾凝是何等人物,豈能讓你們那般看待?”
“姑娘是何等人物草民自然不知,王爺說了若是不願,門口便有馬車送幾位回去。”老bao說著手一揮指向門口,一個請的姿勢叫人著實不爽。
果然郝師兄被燃起怒火,“騰騰”幾下上前,“走就走,還能叫你們這幫宵小欺負了去。”
老bao看著郝師兄氣勢洶洶的上前,笨拙的身子微微後退,忽而臉色一滯,滿臉笑開了花。
郝師兄莫名,回首望去,薄紗幕簾還在浮動,隻是涾凝不見了。
樓下一陣躁動叫好,眾人隻見一個湖藍色的窈窕身影自二樓包廂躍然而下。
靈動的雙眸略過眾人,清清涼涼,卻莫名就能將人的魂兒勾去一半。藍紗垂地,一陣清風似是帶起,悄無聲息卻好像拂過眾人的耳畔,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自此湧上心頭。
絲樂聲起!
“唰”腰際軟劍應聲而出,底下眾人一陣唏噓彷徨,這奪花魁豈有拔劍之禮。
就在眾人訝異唏噓之時,但見女子纖細腰肢緩緩後仰,滿頭青絲垂落木板。柔軟的腰肢貼於地麵,銀色的劍鋒筆直出手,何為剛硬與柔美,就是此刻。
眾人看的如癡如醉,台上女子隨意一個翻轉一個傾身,都能引來台下一片叫好。
二樓包廂紛紛投下各色絲綢,甚至有人將老bao叫入包廂直接出價。
台上的女子渾然不知,仿若在無人的山穀習劍習舞。隻是清冷的眸中暗藏著怒火,刑傲天,今日之辱,他日我賀蘭涾凝必定奉還!
手中一股內力幻化成一道銀色的弧線呼嘯而出,轉身一勾,鋒利的劍鋒斬斷了冗長的裙擺,白皙的小腿若隱若現,看的在場所有的男子血 脈 噴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