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9章 西禪院(2 / 2)

可,僧人秉承著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宗旨,如實答複了寧森月,他所知曉的內幕。

“醉歡師父平日除了誦經、料理自己的衣食,此外最常去的便是寺廟中一處西禪院。西禪院平日無人踏足,寺廟中明令禁止,西禪院乃道光寺禁地,除了方丈,此外便無人能自由出入,可醉歡師兄是唯一能夠自由出入西禪院之人。”他眼底閃爍著崇拜敬仰的眸光。

盡管多年前,寺廟中不少弟子私底下猜度醉歡師兄的身份,可醉歡師兄卻像是聞所未聞般,一直不予理會,更不曾加以處罰。直到如今,風聲緊了,弟子們間的流言蜚語才漸漸消停了些。

西禪院?

寧森月黛眉微挑,托著下頜,麵上呈現著驚疑而又好奇的神情,“那醉歡師父前去西禪院究竟所謂何事?”她本想追問西禪院究竟是什麼地方,可一想起西禪院乃是道光寺禁地,便打消這一念頭。

僧人輕搖著頭,麵上浮現為難神色,他解釋道:“這一點貧僧實在是不清楚,貧僧隻知曉醉歡師兄每日必定前往之處便是西禪院,一待有時候便能待上一整日,而至於西禪院究竟有何物,又為何被稱之為禁地,貧僧實在是半點也不知情。”

“至於醉歡師兄出家前乃是何許人是,家住何處,貧僧亦是不知。不過女施主擔憂醉歡師兄無處可去純粹多餘,醉歡師兄平素也極少踏足這木屋,平素誦經過後便是直奔著西禪院而去,在西禪院度過一夜已是常有之事。”那僧人說的極為含糊。

寧森月微張著紅唇,聽得一愣一愣,經過僧人此番解釋,她越發覺得那醉歡僧人神秘無比,深不可測。

與僧人又是一陣寒暄,將近半個時辰後,僧人才匆匆離去,待僧人離去後,寧森月才恍然發覺,僧人並未留下名字。

心下有些無奈,寧森月看向放置在木桌上的瓷碗,藥液上已不再縈繞著熱氣,瓷碗也已是由燙手轉為溫度適中。

寧森月並無將藥飲下的念頭,再無法最終確認自己的身體存在毒素,醉歡僧人未曾欺騙她之前,她實在是不敢隨意喝旁人送來的湯藥。

她本是製毒之人,對於毒物敏感而又帶著一絲畏懼,她雖將毒玩弄於手掌之中,可這並不表示寧森月心下毫無畏懼,她亦是害怕有一日,有略勝她一籌的製毒高手,以毒克製她。

寧森月雖時而自信狂妄,可並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她深知天外有人人外有天。

她端起瓷碗,挪動著腳步慢慢來至窗前菩提花旁,將墨黑刺鼻的藥汁倒入泥土中,隨後,又來至桌前將瓷碗擱置在木桌上,待做完諸多行動,她腳下越發無力起來,心下訝異的同時隱隱有些不安。

——

醉歡又如同往常一般將西禪院打掃幹淨,之後留守在西禪院中品了品茶,約莫傍晚時分才拿著撕裂成碎布條的綾羅綢緞離去。

他按照先前寧森月的指示,將布條纏繞在沿途樹杈上,隨後來到市集,又是以布條經過法師開光施法的緣由,將布條贈與過路婦孺等。

待他將布條分發完畢,路上行人已是逐漸離去,再一仔細大量天色,已是接近亥時。

醉歡見此,便打消了回道光寺的念頭,他隨意尋了間瞧上去客人較少客棧歇息一晚。

用過晚膳,沐浴過後,醉歡原是想著上榻歇息,可正當此時,門扉處傳來一陣叩門聲,令醉歡原先想著走至床榻的腳步一滯,他隻得改變方向,走向門口。

推開門扉,陌生的臉孔令他尤為驚訝,醉歡修養極好,不論何時嘴角皆是微微上揚著一抹優雅的弧度,此次亦是如此。

“敢問各位施主是?”醉歡笑著詢問。

來人毫無前言,直接便高舉著先前醉歡分發路人的布條,上頭依舊清晰可見以雪色絲線的藤紋紋理,“你手上這些是從何而來?”

醉歡聞言,嘴角笑意倏然一滯,眼底掠過一道令人道不清的眸光,他淡漠道:“更深露重,姑娘夜半來此,便僅是為了這般無趣的話題?”

女子一臉不耐之色,她精致掏出腰間由黃金所打造的令牌,橫在醉歡眼前,恐嚇道:“我乃當朝嫡公主,你若不想吃苦頭,便老老實實回答本公主的問題。”

來人正是連城、青蓧以及無雙三人。

無雙麵露無奈,輕倪了連城一眼,心下暗歎一聲。

青蓧亦是被連城的霸氣與直截了當所折服,如膜拜著神祇一般,她恨不得此刻匍匐她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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