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6章 草草斷案?(1 / 2)

寧森月瞧著雖覺著不忍,可麵上亦是毫無表情。

現如今,凶手是誰終究無法確認,若是凶手真是沈碧珊,她便是罪有因得。

寧森月半蹲著身子,瀲灩清眸盡是森冷之意,她道:“你可知我是誰?”

沈碧珊登時便蒙圈了,美眸微眨,視線先是轉移至雲逸風身上,隨後再是落到寧森月身上,迷茫著道:“夫人乃是太子妃?”

瞧著寧森月與雲逸風一塊前來,下意識便誤以為她是雲逸風的太子妃。

寧森月險些被口水噎死,嘴角微抽著,無奈解釋道:“本妃乃是景王世子妃,與太子爺無半分關係。”幾近是咬牙切齒般道。

沈碧珊見自己竟是誤會了二人關係,又見寧森月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忙道:“奴婢該死,奴婢不知竟是世子妃……”說著,又跪下狠磕著額頭。

寧森月見她一副兢兢戰戰的模樣,估摸著這女人該是被壓迫得不輕才會如此。

忙出聲製止她這般自殘的動作,“不知者無罪,起來吧。”聲音透著一絲輕柔,叫人不免放下心中防線。

沈碧珊並未起身,而是保持著原封不動的姿勢,微抬著頭倪了寧森月一眼,見她麵色平靜,無半分暴怒的征兆,這才踉蹌著起身。

經過一番刑罰,她已是疲倦不已。

寧森月緊接著審訊道:“昨個兒辛瑤所借助的紅菱可是你先前所準備?”

沈碧珊十分順溜點了點頭,從昨日進入這暗牢之中,已是無數人尋詢問過她同樣的問題,現下已是回答自如。

寧森月見她倒算得上乖巧,緊接著詢問道:“辛月依與她指正你在紅菱上動了手腳,可有此事?”寧森月斜眼瞧著辛月依身邊的舞姬,由於不知此人性命,寧森月隻得以‘她’來替代。

沈碧珊聞言,登時大驚失色,指著辛月依與那舞姬謾罵道:“她們血口噴人,辛月依和夏青衣這兩個賤人,早就瞧著奴婢不順眼,如今分明就是想著將禍水潑在我的身上。”

辛月依見沈碧珊胡言亂語,直指著她,憤懣咒怨道:“我二人汙蔑你,你敢對天發誓,你當真不曾做過傷害辛瑤之事?”言罷,她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捂著心口道:“我可憐的瑤兒,她及笄還不足一載,乃是二八年華,可如今卻遭這賤人殘忍殺害,實在是冤呐。”她似是認定了沈碧珊便是殺害辛瑤的凶手般。

寧森月微垂著眼瞼,掩飾著眸底一閃而過的深意,心下思忖著,她雖不知沈碧珊與辛瑤是否有著深仇大恨,可辛瑤與辛月依乃是母女關係,按常理而言,辛月依定是不該親手殺了自己養在身邊的女兒。

而那名喚夏青衣的舞姬,既是關鍵時刻不惜犧牲性命,也要為辛瑤討回公道,為辛月依洗清冤屈,想來她也並非凶手,否則,她定不會希望案件繼續調查。

經過一番分析,凶手似是已然確認,定然是沈碧珊無疑。

難怪雲逸風已無審下去的心思,而是吩咐獄吏嚴刑逼供沈碧珊,叫她擔下罪責。

可寧森月卻覺著這一切並非表麵上瞧著如此簡單,她總覺著,沈碧珊好歹沉浮於宮中多年,盡管心思愚鈍,卻也不該傻到在自己所管轄範圍內做手腳,這豈非自斷後路?

再者,她就算想暗中殺害辛瑤,也不該挑著如此重大的祭祀大典之上,她常年受著宮規拘束,又豈會不知祭祀大典一旦出現狀況,也許牽連得也許是聲樂坊所有人,同時也包括她這一副坊主。

結合種種,寧森月總覺著此案不能夠如此定下結論。

寧森月驀地倪向另一側的夏青衣,先前正是她指認殺害辛瑤之人乃是沈碧珊……

“你口口聲聲說凶手便是沈碧珊,你有何證據證明?你要知道,僅僅是憑借著作案動機無法斷定此人便是真凶。”寧森月並無偏頗之意,僅僅是闡述著這一事實。

夏青衣嬌軀一顫,下意識垂下眼,她遲疑一陣後,才結結巴巴道:“回稟世子妃,奴婢也是臨近祭祀大典前,見沈坊主鬼鬼祟祟趁著無人僅需道具間,隨後又鬼鬼祟祟出來,在聯想著她先前與辛瑤種種不快,才斷下定論……”似乎按著這世子妃的標準,自己這一番言辭,並不能夠證明沈碧珊便是真凶。

寧森月不禁勾唇冷笑,質疑道:“你可有人證證明你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無人為她證明,她的供詞便算不得數。

夏青衣本就白皙如玉般的小臉更是驟然一白,頓時如死人一般。

“沒,沒有……”麵對著寧森月那尖銳的視線,夏青衣戰戰兢兢。

還不待寧森月言語,倒是沈碧珊暴躁如猛虎一般,徑直起身,作勢要掐住夏青衣的脖頸,好在辛月依起身攔著。

“你已是殺了瑤兒,難道如今你還想著殺了青衣不成,沈碧珊,你怎能如此歹毒?”辛月依紅暈著眼眶,凝向沈碧珊的眸子盡是怨恨。

“世子妃與太子殿下都不曾下定論,你憑什麼說我就是殺了辛瑤的凶手?難道你有人證或是物證,若是沒有,辛月依你便是血口噴人。”沈碧珊倒像是學乖了一般,借著寧森月一番言辭,駁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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